她也许是习惯了芬利的自作主张与想一出是一出的行动方式,懒的听对方的解释,直接将目光放到那个被芬利拽来的员工身上。
那名员工面带笑容,嘴角咧得很高,眼睛瞪得溜圆,仿佛那布满血丝的眼球下一秒就要从他的眼眶中掉出来,毫无血色的面孔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加班折磨多年的社畜——说不定事实的确如此。
他也将手举得很高,如同提线木偶似的机械地晃了晃。
生面孔,神情举止古怪,没穿EGO,没有臂章,也没有狗牌之类的身份证明......
只是草草地扫了几眼,罗哌卡因就发现了这陌生员工的诸多异常。
她果断一把抓过芬利就往身后扔,往前一站,阻断了芬利与对方包括视线的一切接触。
“诶咦!有什么不对吗?”一头雾水的芬利差点没站稳栽地上去,稳住身形后,她小心翼翼地贴到罗哌卡因的身后,心虚地小声问道:“吾又...又做错事了吗?”
“...你在哪里碰见他的?还有,你咋知道他需要帮助?”罗哌卡因拔出了锯肉刀,声音如新磨好的刀锋一般染上了几分寒意。
“就,就在前面啊。”被对方的警惕所感染,芬利也有些紧张,努力回想着刚刚自己干了些什么,“因为他一直呼唤着主管大人,我以为他需要帮助,就领他过来了。”
罗哌卡因没接话,她对芬利引狼入室的行为感到无可奈何,更对她的大胆冒失感到愤怒。
“你真该去......小混蛋,姐看你跟白痴没什么区别。”
她发觉极端情绪开始影响自己,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脱离这种状态,却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不轻不痒地骂了对方一句。
那名陌生的员工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头颅僵硬地扭了扭,脖颈处发出机器卡壳般的咔咔声,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子,向远离她们的走廊另一端缓慢走去,途中还因为左脚绊右脚险些摔倒。
“唔...好新奇的走路方式,他是在模仿机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