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没有缺胳膊少腿,身上的痛楚却一直在折磨他,背部越来越痛,似乎有东西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可摸向那里却又什么都没有,似乎都是幻觉,但那份刺痛又是真实存在的,他又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检查到底是怎么个事。
所以说,他感到非常的烦躁。
一种想把这里全部东西都杀了的烦躁。
包括那个什么狗屁“心脏”。
想马上结束这一切。
而目前似乎能结束这折磨的选项似乎有两个:
一是保护“小喙”,将这几十只怪鸟通通杀了;二是“小喙”被怪鸟所破坏,不过“心脏”全部死亡的后果是什么还尚且是个谜。
他在心里权衡了会儿,觉得摸鱼等“小喙”死亡的确是最快的,前提是不能让惩戒鸟看出来,不然那家伙得叨上自己一阵子。
他看了眼远处围攻“小喙”的怪鸟群,希望它们能争点气,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
沙利叶望着还在空中盘旋的惩戒鸟,果断追上跳开了的怪鸟,紧接着一剑劈过去——砍到了!
温热的黑血顿时飙了他一脸,但怪鸟却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鬼知道他是怎么听出来它在笑的。
身上的刀伤看都不带看一眼,无缝衔接般的举起锋利的爪子,如离弦的箭般直扑他面门。
这次可没有绷带的保护,沙利叶本能地闭上眼,却仍被尖锐的爪子刺破了脸、划伤了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失明,忽然感觉眼前蓦然一亮,黑不见底的天空在一瞬间似乎被替换成了明亮的蓝色天花板。
他还来不及思考这变化的真假,随之而来的剧痛让他短暂地失去了感光的能力,接着便被黑暗所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