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你才会问我亲长过身,可要守制?”余启蛰说。
余娇点了点头。
她刚占卜过,陈家有人过世了,那过世的人,也只可能是陈家老太太。
晏礼重孝道,私通可大可小,亲长过世瞒而不报,偷葬可不同,那是重罪。
这个把柄更为致命,轻松可破解余家现在的局面。
方才在堂屋她没说出来,是因为三房如何与她无关,本就是余汉山浪荡,这点她认同余启蛰,人就该为自己犯的错买单。
现在告诉余启蛰,只是想让他安心读书,有这样的把柄掣肘陈家,大可不用担心三房的事影响他的仕途。
余启蛰抽出了余娇手中的笔,转过身来,面对面双眸格外认真的看向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打算将此事说出来,依旧要让祖父分家与三房断绝关系,你会……觉得我拙劣吗?”
他脸上神情是没有太大变化的,但紧捏着笔杆的手指却透露出那暗藏的紧张。
那日余娇问他守制,他其实就已经想到了陈家。
对余娇的医术余启蛰是深信不疑的,她说陈老太太没得救要死了,那陈老太太无疑是会过世的。
陈家却丝毫没有传出要办丧事的意思,定然是为了陈志清顺利考春闱,这点余启蛰也早就想到了。
可他这人就是冷血,睚眦必报。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