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行为又颇有几分奇怪,似乎听从他的吩咐,又未完全服从。
按他以往的行事作风,存在威胁他的人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只是今天的情况有些许不同,若潘绍伦重新找上门来,他必须有足够的人证来证明他是无辜的,要是能让林青霜为他作伪证,胜算肯定会多两分。
毕竟陆南寻与林青霜是一同入府的,要是她也将杀潘雨薇的真凶指向陆南寻,陆南寻就百口莫辩,哪怕他避开了追捕,也要扛着这杀人的罪名四处躲避。
反之,若他此时杀了林青霜,倒有点心虚的意思,反而令人怀疑。
沈越挥手让人将李槐带下去关押,又敲打了马跃几句,让他们都退了下去,独留下林青霜。
“楚欢,我刚才问你的事,你可以回答了。”
沈越坐在林青霜身前,语气已经缓和了很多,眸中的审视与打量却依旧未减。
“提督大人疑我,我无论怎么解释您都不会满意,提督大人信我,我无需要解释您照样信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大人要治我的罪,我无话可说。只是几个时辰前大人说的让属下在提督府好好干,不会亏待我,也不知现在是准备对我怎么个不亏待法?”
林青霜正视沈越的眸光,眼中坦荡,面容镇定。
沈越做事干脆,若想杀她,根本不会听她的解释。她的解释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沈越那里,有没有价值。
按目前的情况看,沈越应该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所以才会屏退旁人,留下她单独说话。
沈越闻言了然的笑了笑,走近林青霜面前。
“我说的话,自然算数。有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你那废物哥哥,这几日都在打听你在提督府的情况,他说你母亲重病,无药医治,想问你拿点银子使用。我知你刚刚入府不久,尚未领取月俸,何来银两?便指使外院管事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可他得了银子,却被人发现并未回去,而是进了赌场,输得干干净净。”
“重病的娘,好赌的兄长,你这出身,要想出人头地,当真不易。若是碰到别的主子,单单凭你哥这一个麻烦,就会让你走人了。”
看着林青霜,沈越眸光复杂:“但我惜才。当初擂台之赛,仅得你与陆南寻两人,如今陆南寻私自行动,死路一条。我自是不希望你步他的后尘,只要你识实务,我可以给你哥安排一个正当差事,再给你娘找个好大夫,如今你身份低微,你哥才能如此欺负你,若我给你一个名分,你哥便只敢敬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