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沛霖皱着眉头问道:“那大昌皇上究竟如何回应此事?”严巳赶忙拱手作揖,恭声回答道:“回陛下,大昌皇上只说了一句‘让小人努力’。”
上官沛霖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再也懒得伪装,不耐烦地挥挥手,怒斥道:“行了行了!赶紧给朕滚下去!朕此刻头痛欲裂,需要好生歇息一番!”
严巳见状,本想继续禀报后续事宜,但却看到上官星语向自己暗暗使了个眼色,便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这时,皇后率先站起身来,一脸关切地询问道:“皇上龙体欠安,这头痛之症可大可小,是否需要传唤太医前来诊治呢?”
上官沛霖一边轻轻揉按着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地回应道:“不必劳烦太医了,朕只需在此稍事休憩片刻便可恢复。你们统统都退下吧。”
皇后微微颔首,柔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言罢,她款步迈出御书房,仪态端庄。紧接着,上官星语也行礼说道:“儿臣也告退了。”严巳亦随声附和道:“小人先告退了。”随后,两人并肩而出,离开了御书房。
上官沛霖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尤其是看到上官星语与严巳同行时,心中愈发觉得刺眼,仿佛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难以忍受。然而,早早就离开御书房的皇后并未直接返回寝宫,而是静静地伫立在御书房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皇后见两人从宫殿内缓缓走出来之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她目光先是落在了上官星语身上,然后轻声说道:“语儿啊,御厨们近日新琢磨出好几道精致的甜品呢,味道甚是鲜美可口。本宫寻思着以你的口味喜好,想必会对这些甜品情有独钟。要不咱们一同前去品尝一番?”
上官星语何等聪慧,一听便知晓母后此举定是另有深意,想要与自己私下交谈些事情。于是她赶忙应道:“好呀,母后!能尝到新研发的甜品,实乃女儿之幸事。”
紧接着,皇后将视线转向站在上官星语身旁的严巳,开口问道:“严巳啊,不知道你平日里可喜爱甜食?因此本宫特意吩咐御厨不仅准备了甜口的点心,还有一些咸香口味的糕点以供选择。”
然而,皇后的话语尚未完全落下,严巳便已心领神会,当即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您宫中的糕点向来都是顶级美味,声名远扬。既是皇后娘娘盛情相邀,小的哪敢推辞,自当厚着脸皮去好好品味一番。”
听闻此言,皇后显然十分满意严巳如此识趣上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赞赏之意。随后,她轻轻一挥手,朗声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宫吧。”
说罢,皇后率先迈步向前走去,身姿端庄优雅。而上官星语则乖巧地紧随其后,严巳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在他们身后,那八名宫女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整齐排列,紧紧相随。
就这样,一行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最终朝着凤仪宫的方向徐徐而去。一路上,众人皆保持着安静肃穆的氛围,唯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廷廊道间回荡。
且说那三人甫一出得御书房,上官沛霖便如鬼魅一般悄然闪身至门边,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上。外边那三人的交谈声虽细若蚊蝇,但却一字不落全都钻进了他的耳中。待听得真切之后,直把上官沛霖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等到那三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上官沛霖终是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张嘴便是一通破口大骂:“好你个严浩宇啊,这老匹夫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之徒!竟然与那严巳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一门心思全打在了我家闺女身上!
哼,你们这般算计,无非就是觊觎我的宝贝女儿罢了!倘若真叫我闺女嫁到他家去,日后岂不是要跟大昌国穿一条裤子?如此一来,我东瀛国可就要处处受制于人啦!”
就在这时,一直侍奉在上官沛霖身旁的贴身太监喜公公凑上前来说道:“皇上息怒呀!依奴才之见,此事或许也未尝没有好处。
您想想看呐,那西商国此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跟大昌国联姻,怎奈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如今倒好,咱们东瀛反倒捷足先登,不仅成功与之联姻,还借此契机开展了进口贸易。您说说,这能不让那些西商国人眼红嫉妒吗?说不定他们此刻正躲在暗处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呢!”
上官沛霖闻听此言,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沉吟片刻后说道:“嗯……虽说你所言不无几分道理,但只要一想到吾爱女将要远嫁他乡,从此山高路远、归期难定,万一在那边受人欺凌、吃了苦头,连想回家哭诉一番都不能够,朕这颗心呐,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说着,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喜公公面带微笑地说道:“八公主也曾前往过安王府呢,而且呀,八公主可是个头脑极为清醒之人。倘若安王府里的众人待她不善,以八公主的性子,怕是自个儿都会不情愿留在那里哟!”
上官沛霖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但紧接着便开口道:“即便如此,也断不可这般轻易应允下来。朕非得先将此事搁置几日再说。”说罢,他双手抱于胸前,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喜公公瞧着上官沛霖这略显孩子气的模样,赶忙附和道:“对对对,皇上所言极是。确实应当晾一晾那位严公子,也好让他明白咱家八公主可不是那般容易就能迎娶到手的。不仅要晾着他,还需得想方设法再给他出些难题,好生为难一番才行呐!”
上官沛霖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甚是满意地拍了拍喜公公的肩膀,赞道:“哈哈,还是你最为了解朕的心思啊!朕可得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该如何去为难这个严巳才好。”
言毕,上官沛霖便独自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与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