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男人摇着头,有些神经质的重复着这不可能。

由利没有打断他,静静等他继续讲下去。

整理好情绪后,他薅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将头埋进膝盖。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太太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经常将一些小动物的尸体藏进陶罐里,有时候是小猫、有时候是小鸟……

直到尸体腐烂生蛆发出恶臭被我找到。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那些尸体很好看……她好像看见了自己最终的样子……

我实在不能理解,我把太太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太太开始口吐黑水。

医生从她喉咙里夹出一根羽毛,羽毛根部还连着一些肉块。

她吃了……她吃了那些罐子里的……”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捂住嘴差点呕吐出来。

“那些腐烂的肉类还带着数不尽的蛆虫卵、蛆虫、细菌和寄生虫。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之后,她慢慢恢复了正常。

她好像遗失了当时的记忆,医生说,或许是僧人的死带给了她刺激,毕竟她是僧人最后一个见到的人。

我依旧很爱她,她是一个很合格的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

我们马上有了第二个孩子。

便是现在这胎。

我本来以为已经过去那么久,她已经好了。

可是前段时间,我还是在地板下发现了密封着的,储存着各种小动物尸体的陶罐……

我开始害怕起来,仿佛朝夕相处的人一直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一般。

于是我悄悄将陶罐复原。

深夜里,她醒来了,一动不动站在我的床头,我假装自己睡得很熟。

任由她冰凉的,带着腐臭味的唾液滴在我脸上。

她没站多久,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我悄悄跟着,看见她掏出那些密封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