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放假后久坐多了,在教书上练就的站功就弱化了,一场表演看下来,我觉得有点累了,就跟温久说:“基本上也就是这些招术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看吧。”
温久说:“哦,那你先回吧。要送你吗?”
我说:“不用。”
温久说:“这么早,我回去也没到午饭时间,我再看看热闹。以后你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啊,大家都是朋友了,没必要客气了。”
我说:“行,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吃过午饭,我的手机就开始陆续收到性子急的亲朋好友发来的新年祝福了,内容虽然不同,但祝福的意思是千篇一律的,看了挺烦的,可是没办法,人家不是群发的,你不回复又显得你太清高,太没礼貌。
只好蜷缩在沙发里,盖着薄被子搜肠刮肚地想些祝福语回复人家。陶恒也一样,也是半躺在沙发里,逐一回复或提前向人家拜年。
我妈在厨房在忙着年夜饭,我爸在悠闲地看着电视。他的手机也时不时的有收到祝福短信的声音。可他不急于回复。
我爸看到我们姐弟俩忙于短信拜年,没空陪他说话,就感慨道:“这年头啊,科技越发达,人越忙碌,你说我们是不是过反了?”
陶恒头也不抬地应道:“岂止是过反啊,以后我们可能被科技绑架,每个人都会站在科技的跑步机上,想停都停不下来。”
我爸说:“太恐怖了。想想都怕。还是以前好,没有手机,多悠闲自在,没有电脑,文件也没有这么多,要交的材料也催得没那么急。”
陶恒说:“停不下了的。”
我爸说:“我除了回我的领导的短信祝福,任何人的我都不回复了,也不搞短信拜年,觉得没意思,虚得很。”
我说:“你快退休了,无欲无求了,当然可以啊。我们刚涉职场,怎能免俗呢。”
我爸说:“是啊,太难了。”
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三,连续四天,我都是忙于回复拜年短信和发拜年短信,内心很抵触,却也只能不厌其烦,没办法,太另类了不好,只能和光同尘了。
想想一年也才365天,为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和所谓的仪式感白白耗去4天时间,真是心疼啊。
好在到了大年初四,拜年短信就没有了,大家也不好祝福这么迟了,此时才祝福人家,会让人觉得诚意为零吧。
大年初二开始到初六,我陪我妈去亲戚朋友家拜年,又是吃吃喝喝,空虚得感觉自己像行尸走肉。只有回到家里,捧起书本,拿起笔,这日子才是真实的,是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