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也不再敲门打扰。
但是气氛与之前却截然不同了。这种局面又跟上次我们在藕莲天下被文初武搅局后一样了。像一锅靓汤,突然落进去一只苍蝇,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陈老五若有所思地用小金勺喝着咖啡,估计他也心烦这个突然又冒出来的情敌,也头痛自己想追求的女孩明里暗里还被人“霸占”着。
而我呢,则在思想着,这回又是谁告的密?八成是文初武他妈妈见我出门后,打电话告诉她儿子了。
她是个很传统的老封建,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她的儿子可以在外花天酒地,甚至彻夜不归,但是儿媳就必须安分在家,夜晚就不该出门去应酬和交际。在她来,一个未婚女孩,除了男朋友以外,有什么急事不可以放在白天去处理。跟男朋友或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夜晚相处,不是为了本职工作,那意欲何为。
我琢磨文初武她妈打电话告密后,文初武偏偏不打我电话,不问我在哪儿,而是直接杀过来,他估计是用了手机定位功能找到我的。为了照顾我的面子,他理智地找个理由叫服务生找我出去。
我不出去见他,但他的警告和恐吓目的已经达到了。毕竟这是咖啡馆,不是公共场合,他不想闹。
我似乎也掌握了文初武的行事风格,他知道我在哪里,他掌握我的行踪,知道我跟谁在一起,然后警告了我,震慑了我就够了。就看我老不老实交代,对他忠不忠诚。
看来今晚我回文初武家,他会盘问我跟谁在一起,去了哪里了?我该如何对答。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得自圆其说。
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陈老五说:“你不觉得老是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纠缠挺痛苦么?”
我说:“痛苦,但是没要找到要嫁的人,他总会纠缠的。”
陈老五说:“那你嫁给我呗,我读职中时就暗恋你了,一直没自信追求你。现在在社会闯荡多年了,有了点自信,敢追求你了,你又犹豫不决。”
我问:“那你在意他这样纠缠我么,你有办法让我免受他纠缠吗?”
“办法是有,而且也很简单。”我们登记,然后办了婚礼,他还敢来,我就收拾他。”陈老五说。
我顾虑道:“你说你爱我,但你现在还没了解我多少呀,我也没了解你多少,你暗恋我,仅是出于读书时的那点好感,等你真正了解我,读懂我之后,你还爱我,那才证明你爱我啊。而我对你,确实也了解不多,你时而在同学面前表现出要追求我的姿态,时而不声不响两三个月,这让我觉得你情绪不稳定,老是吊着一个人的心,我心里不踏实。在不确定你爱我以前,我哪敢想到跟你谈婚论嫁呢?”
陈老五说:“那我用行动证明吧,你要给我时间,我有空时约你,希望你能尽量出来,这样容易增进彼此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