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士兵回来如实答:“那两名樵夫说,这条河每年冬季都会有几日水流骤减的时候,时间不固定,许是我们刚好撞上了。”
撒于点点头:“真是天助我也。没了河水的顾虑,我何必惧怕余清玦呢?”
眼角得意地一挑,撒于道:“去,派几个人过去,在墨军听得到的地方喊话,让他们不想做缩头乌龟就赶紧出来和我们一战。”
几个士兵过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前方山脚处出现一些跃动着的黑点,黑点快速向这边移来,越来越大。
到近处些,撒于才看清原是余清玦带着人马冲出来了。
那人骑马冲在队伍的最前端,面庞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眉宇间竟覆了层霜。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
“余清玦,没想到两月多未见,你还是这副嘴脸。看来半个月的地牢经历,并没有让你玉减香消呀。哈哈哈。”撒于挤眼道。
余清玦面上并无甚变化,只冷声道:“手下败将而已,你又能猖狂到何时?”
“你!”撒于又炸毛了,咬牙切齿,“好,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回头大声命令手下的士兵,“所有人听我号令,拿好武器渡河,给我杀了这群墨狗!”
“杀!”
所有驻扎在河岸边的高甸士兵纷纷冲出帐篷,拿好兵器,集结成方阵就冲着过河。
空旷的河两岸,呐喊声传得很远。
高甸士兵哪怕没有铁骑,人数上是占绝对优势的,整齐规律的脚步声衬得余清玦带来的人马寂寂寥寥。
眸色微沉,余清玦一把掏出腰间佩戴的游龙剑,细而薄的剑刃反射出一道雪白透亮的光。他双腿夹紧马匹,径直向撒于奔去。
撒于刚刚被余清玦的话刺激到,满胸的火气腾腾窜起,奔跑在队伍最前面。可一抬头就望见余清玦满脸冷峻地踏马而来。
游龙剑的寒光让他不由得颤了颤。
咬咬牙,他迅速从怀中捞出自己惯用的长鞭,瞅准余清玦马的一只前蹄,倏地溜出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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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鞭子即将把马腿缠绕住的一刹那,余清玦猛拽缰绳,迅速转移马方向的同时,身子忽地腾空而起,凌空跃了几步,然后身子前倾,手腕一用力,游龙瞬间变换了形态,死死缠住了撒于的鞭子。
“你——”撒于怒目瞪着余清玦,切齿道,“放开!我这根打狗鞭就是专门打狗的。”
余清玦不欲多废话,手腕一震,游龙竟生生把撒于的鞭子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