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往朕后宫塞人的人不计其数。不过朕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就无人知道了。世人只会叹息,曾经满心满眼只是先帝的先君后,竟养出个‘风流胚子’。”
话音未落,燕容瑾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片刻后才道:“陛下,都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您胸怀大略,自是过去无法比拟的。世人的看法不过人云亦云,陛下且宽心便是。您多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您。”
说完燕容瑾就带着侍女退了出去。
出门来到一处僻静人少之地,燕容瑾方捏紧了手中帕子,脸上晦暗不明,道:“陛下这是在敲打我。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她还记得这事。”
柔春担忧道:“陛下刚醒来就敲打您,是不是说明她对狩猎会上的事有所怀疑了?”
燕容瑾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道:“她聪明着呢,曾经韬光养晦那么多年,连我都被她的表象迷惑住了,因而才让她率先发动了宫变。如今三国关系突变,她定会想到背后定有人在推动。”
“不过就算她猜到了,目前也不可能和我翻脸。走,我们去地牢看看那人。”燕容瑾道。
地牢阴暗湿冷,但不知是否是有人特别照顾,余清玦的那间牢房分外干净整洁,有床有棉被,小方桌上还摆放着几碟素净的小菜。
只是菜一口未动。而余清玦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脸色有些苍白。
燕容瑾刚走到牢房门停下,余清玦就缓缓睁开了眼。
“看来梁斐真的很敬重你这个对手,在牢房中还能过得如此舒心。”最后两个字咬得重,余清玦察觉出不寻常的味道。
只是他没想到燕容瑾来看望她的目的,只支起上半身,问道:“陛下,可是醒了?”声音喑哑,有些虚弱。
轻笑一声,燕容瑾道:“怎的?还指望陛下来救你?别痴心妄想了,余清玦。陛下如今正在筹备和高甸王子的婚礼,还要和撒于商量结盟一事,她怎会有时间来看你?”
“再者,你如今犯下滔天大错,陛下没有杀你都算仁慈了,还会放你出去吗?余清玦,你千不该万不该来搅这趟浑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