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两天两夜都未合眼的燕容瑾似是疲乏至极,用手撑着头竟似睡了过去。柔春犹豫半晌,还是出声问:
“殿下,如今梁丞相要去找余清玦解陛下的蛊毒。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若是陛下真解了毒,清醒之后再一想,会不会怀疑到您头上来?”
半晌,燕容瑾的声音缓缓传来:“梁斐忧心陛下,谨慎些倒没什么。就算我的人手安插不进宫里,不过让我麻烦些罢了,不至于阻挠我。”
顿了顿,淡淡一笑:“据我这段时日的试探,以及凌华霜生前传给我的书信中,可以看出陛下和余清玦交情匪浅,不过经此一遭,他们必将反目。”
“且不说这蛊毒极难解,就算余清玦天赋异禀,若中途有个失误,解救之人不仅救不了人,还会遭到反噬而性命难保。”
她摇了摇头,唏嘘道:“况且自蛊毒问世以来,除了用母蛊引出人体内的子蛊,从未有人用这种方式成功地解毒。若有,那他定是疯了。”
柔春转了转眼珠,会意道:“所以我们无需担心,只需静等时机就好。”
“快了。”燕容瑾此时倦意消了大半,踱步至窗前,细细嗅着院中几株美人梅的清香,道,“今夜过后,那蛊毒无解。”
似是忽然想起什么,燕容瑾神色有几分动容:“那日陛下邀我去看早冬的梅花,有那么一瞬间,我犹豫了。可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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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春知她性情中总有柔软的一面,遂劝道:“殿下,都道‘梅花香自苦寒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