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夜色,宁晓晓跟着付嘉鸣来到一处隐蔽的楼前。
有个士兵等在门前,士兵话很少,见到他们只有一句:“跟我来。”
士兵带着他们穿过一层层大门,最后在一道门前停下,对付嘉鸣道:
“请您在此等候。”
付嘉鸣安慰宁晓晓:“别害怕,我在这等你。”
宁晓晓给他个微笑,示意他,放心吧,这种场合不是第一次了,她都习惯了。
“您请。”
士兵帮她开门,示意她自己进去。
里面有人出来接她,又走了一道门,进入一个暗室。
小小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房间幽深昏暗。
宁晓晓脑子发懵,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第几层,什么位置了,若没人领着,让她自己再走一次,她绝对找不到地方。
里面一位军人示意她坐,座位上摆放着铅笔和大白纸。
军人全程没和她说话,只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她。
宁晓晓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有出声。
外屋只有她一个人,里面什么情况她看不到,审问的人和被审问的人,她通通没见到,只能听到声音。
根据里面审问出来的话,认真画她的画。
画完一遍,有人拿进去,不行,再审再改。
画了七八张,改了八九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合格,有人送她出来。
大门再次紧闭。
付嘉鸣担心上前:“累不累?”
“没事,我们走吧。”
宁晓晓真的累的不行,她上午毕业典礼,中午聚餐,下午坐一下午车连夜过来,半夜又神情高度紧张一直画画,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
付嘉鸣带她去军区招待所,“我们睡一会,休息休息再走。”
宁晓晓:“我想洗漱,小杨呢?东西还在车上。”
“你躺会,我给你拿。”
宁晓晓脱下外衣,大字型趴在床上,不仅四肢发酸,脑子都木了。
良久,想起来她戴表了,抬腕看表,看着表上的时间,下半夜两点多,自己都吓一跳。
难怪这么累。
见付嘉鸣拿着行李回来,关心问他:“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外面站着?”也不找个地方休息。
要知道,她在里面足足画了四五个小时。
付嘉鸣拉她起来洗漱:“我没事,累了我们早点休息,晚饭都没吃,你饿不饿?”
宁晓晓洗脸,满脸水珠道:“都这时候了,饿也没饭啊。”
一直全神贯注,她都没想起来饿,现在感觉饿过头了。
付嘉鸣把军用水壶递给她:“喝点糖水垫垫,再过两小时,食堂就有早饭了。”
宁晓晓喝了几口,上床睡觉。
人疲惫到一定极点,根本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好久都睡不着。
索性起来,钻进付嘉鸣被窝。
付嘉鸣顺势抱着她,给她一个晚安吻。
招待所是两张单人床,他们挤在一张床上,紧紧拥抱着对方。
两人之间但凡有缝隙,都得有人掉下床铺。
付嘉鸣抱的很紧,宁晓晓一点不担心掉下去。
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宁晓晓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付嘉鸣坐在床边看着她,床头柜上放着早餐。
“吃点东西再睡,我从食堂打了肉包子。”
宁晓晓抱着被,又闭上了眼睛,她还是困,现在已经不习惯熬夜了。
付嘉鸣把肉包子放她鼻尖,笑着看她。
宁晓晓终究还是起来了,包子太香了,她饥肠辘辘的。
“你太坏了。”宁晓晓嗔怪瞪他。
“还有豆浆,喝点,吃完我们补觉。”付嘉鸣打开水壶瓶盖,看着她吃。
他好想补觉,抱着她睡在一米的小床上,别有一番滋味。
和家里的大炕感觉完全不一样。
奈何,他的想法最后也没实现。
宁晓晓吃完,刚好有人过来。
“付团长,宁同志,你们好,我是廖师长的警卫员,廖师长比较忙,此次招待不周了,他说下次有机会一定见见。感谢你们大老远过来帮忙。”
警卫员拎着两壶油,又拿了几张票:“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谢礼。”
“谢谢。”付嘉鸣接过东西,没有多说,警卫员匆忙离开。
“我们休息一会再走吧。”付嘉鸣锁门,抱她。
宁晓晓:“现在回去吧,起来了就不困了。早点回去,在外面总感觉休息不好。”
“好。”吧。
付嘉鸣默默收拾东西,离开前又看了一眼床铺,心塞离开。
付嘉鸣拎着东西,去敲小杨房门,敲了一会,没人开门。
宁晓晓:“他出去了吧?我们下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