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恩爱,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这一生也就求一个岁月静好……”
“我也是!”
我一点也不惊讶于郑与初竟然跟我有着一样的生活态度,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可能很想在某个领域有所建树,会因此不懈地努力,更有的人可能还会不择手段……但真的到一定岁数以后,很多人会突然发现家庭的温暖和家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郑与初抽了几根烟后又返回帐篷内,而我仍然选择在露天里感受着自然风的吹拂,听着远处新修的马路传来汽车与风赛跑的声音,很难想象这么晚了有谁还在外面奔波,但这世间却有百态的人生,幸不幸福只在当事人的心里。
一阵风吹落了露天餐桌上的纸巾,我弯腰捡起来后,只见众人也簇拥着从帐篷内出来……夜深了,孩子们要睡了,赵霏霏迷糊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搂住了我的腰,这场以我和赵哲为中心的家庭聚会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我们与舅妈之间终于冰释前嫌,两家又回到了以前亲密的状态,有个有意思的现象是,舅妈真的跟我妈成为了“好闺蜜”。
舅妈总是过来找我妈聊天,我妈跟她说很多农村的八卦——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比如谁背地给她里使绊子,她又是怎么回击的……又说她种田的时候一亩地最多收过多少斤稻谷,现在想起仍是满脸自豪……我知道舅妈听了这些根本没概念,但她仍然爱听……
有一次我妈还说了一些她小时候听过的一些“鬼故事”,舅妈听得更是津津有味,阿姨也是农村的,听了以后附和着我妈,并说她也有一些道听途说的鬼故事,于是我妈和舅妈就催促她赶紧说。
阿姨也不推辞,于是一本正经地说起来:
“我们那有一个人走夜路,手里拿着一只八斗(一种农用器皿,类似于一个大盒子),路过一处低洼的小路的时候,突然起了雾,他马上就失去了方向感,站在原地不敢动。不一会儿在雾里出现了一只阿飘……”
“阿飘是什么?”我妈眯着眼睛追问。
“阿飘就是鬼,因为鬼飘来飘去的,所以网络上戏称为阿飘~”舅妈笑着对我妈解释道。
我妈点点头,让阿姨继续,阿姨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那人看到了阿飘就吓得把八斗顶在头上,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稻草人,希望阿飘能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