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空气很压抑,我站起来想去房间里问儿子几句,但他已经把门反锁了,我敲门他也没有给我开,儿媳只好安慰我让我先回去,后面的事她会处理好。
这相当于给我下逐客令了,他们小两口想独处,我哪里还有理由待着,随便叮嘱几句就失魂落魄地回家了。汤还在保温桶里热着,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可是我想他们肯定没有任何人有心情喝了。
到了家里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查询哪些医院可以治这种问题,搜出来的网页居然有提示这种问题可能会带来性功能障碍,这让我的心跌入谷底。如果儿子真有性功能障碍,那他这一生也就完了。
外面刮着大风,连玻璃窗都被吹动了,有一面玻璃在春天的时候就有些晃动,一直没把它放在心上,快一年了也没有找人来修,现在冬天快来了,呼呼的风从窗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窗帘都动了。
天已经大黑,我没有开灯,赵哲进来的时候都惊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反常的行为。
“下班了?”我看到赵哲走近我身边,勉强问了一句,我现在心里烦躁的要命。
“子洋和小柯又吵架了?”赵哲走到我身边,声音柔柔地问。
“没有……是子洋,他生育力有问题……”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去医院检查的?”赵哲问。
“嗯~”
“有没有多去几家医院问问?别误诊了。”
“市人民医院查的,这种可能性应该比较小吧……”我声如蚊蝇,对这种低概率的事不抱任何希望。
“医生怎么说?能治吗?”
“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小柯说可以做试管要孩子。”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