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师笑说:“我听说你平时胆量蛮大的,跟你爸爸完全不同,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的老同学来了?”
张不凡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爸爸其实不是胆小,只是对于领导有种发自本能的谦卑,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这跟他并不一样。
其实看到文老师亲切的样子,他也想努力想轻松些,但不知怎么的,就是轻松不起来,倒使文老师也受了他的感染,不知怎么说下去。
幸好朱朝吾口里嚼着什么从厨房里出来了,一本正经地说:“老师,你太太真是个善于改正错误的人,从前多放的盐,一下子就省下来了,这回根本没放。”逗得大家都笑了。
朱朝吾又指着张不凡说:“老师,你把他给验明正身了吧?”
文老师说:“早验明了,阿凡很懂事,为了防止我判断失误,他把自己的胆量留在了学校,而把他爸爸的胆量带过来了。”
张不凡笑出声来,轻松了不少。
闲谈时,里面出来了一个漂亮的穿戴考究的女士,边走边掸几下衣服。
张不凡估计那便是文师母了,意外的是文师母很年轻,而且有些面熟,有种高贵的气质,只是脸上带着不满的情绪,见了张不凡,点点头算是致意,看看其他人不很乐意地说:“好了,都上座吧。”
文老师便向她介绍张不凡,又向张不凡介绍:“这位就是朝吾的师母。”
“叫阿姨吧!”
文师母并不喜欢这种拐弯称呼,她看一妻张不凡,张不凡敏感,感觉到她好像并不是那么开心,笑容有点儿牵强。
张不凡记起来了说:“阿姨,原来是你,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吗,在市人民礼堂,市歌手大赛中,就是你给我钢琴伴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