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挂断电话后,看着元子方满脸的不悦,心中满是无奈之情。但他心里明白,当下最为紧要的是赶忙回家处理家中的紧急事务。为了节省花销,寇大彪放弃了打车的念头,决定乘坐公交车。尽管他知道这意味着要在上班高峰期去挤公车,可他深信,这种精打细算的生活理念在关键时刻总能发挥作用。
候车亭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寇大彪耐心地等待着,终于登上了开往家方向的公交车。车厢里拥挤得厉害,原本不长的路程在这高峰期变得漫长无比。他被挤在人群当中,忍受着车身的颠簸与周围的嘈杂声,脑海里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解决家里的难题。
经过一番周折,寇大彪总算到了家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家门,却惊讶地发现大姨妈已经先到了,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客厅里。显然,她早就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寇大彪心里一紧,他预感到今天的谈话必定不会轻松。
还未等寇大彪一踏入家门,大姨妈就快步迎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急切:“大彪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事儿有多急,凯明都催了我好几回了。”
寇大彪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道:“大姨妈,我之前也跟您说了,山羊大伯都没辙,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又不认识集训队里的人啊。”
大姨妈却不罢休,眼睛一亮说道:“大彪啊,你可别忘了,押运公司里有你的战友呢,你去问问看,说不定就能有办法。”
寇大彪苦笑着回答:“大姨妈,您也不想想,集训队在郊区呢,就算我现在联系上战友,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等打招呼的时候,凯明恐怕早就被淘汰了。”
大姨妈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过很快又严肃地说:“你先找好人,要是实在不行,我让我朋友开车带咱们到集训的地方,去找找那里的领导。”
寇大彪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心里十分为难。他心里清楚,只能去问问张智忠了,虽说人家混得还不错,可毕竟进公司还不满一年,而且自己和张智忠退伍后很少联系,人家不一定会帮他。
然而,大姨妈和母亲根本不顾寇大彪的想法,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母亲甚至有些生气地说:“大彪,你就眼睁睁看着凯明被淘汰吗?不管是谁,先去开口问问看。”
寇大彪被说得满脸通红,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在大姨妈和母亲的双重压力下,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行吧,行吧。不过我得等他下班再打电话问问,大白天的人家正在工作,我也不好打扰。”
大姨妈和母亲这才松了口气,母亲赶忙去厨房准备饭菜,嘴里还念叨着:“大彪啊,你先歇着,忙了一上午,肯定饿了。”
寇大彪坐在沙发上,心情沉重。他拿出手机,看着张智忠的联系方式,心里默默盘算着该怎么开口。他知道,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可能影响到他和战友之间的关系。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时间过得极为缓慢,每一分钟对寇大彪来说都像是一种折磨。终于等到了傍晚,寇大彪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智忠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传来了张智忠爽朗的声音:“喂,大彪啊,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寇大彪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老张啊,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一下。我那个表哥凯明你上次也见过的,这不马上要考核了,他可能过不了,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帮个忙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张智忠缓缓地说:“大彪啊,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我毕竟也不是什么领导。而且这考核很简单的,我当初那么胖都合格了,你表哥不至于还要走后门吧?”
寇大彪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不死心地说:“老张,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办,你就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给我们往集训队那里牵牵线搭搭桥。”
张智忠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大彪,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我去打听一下情况,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帮上忙啊。”
寇大彪连忙说道:“行,行,老张,太感谢你了,只要你能尽力就好。”
挂断电话后,寇大彪把情况跟大姨妈、母亲说了一下。大姨妈有些失望地说:“这能行吗?要是他只是随便打听一下,那凯明不还是过不了考核?”
母亲也在一旁附和道:“大彪,你再给你战友说说,让他一定要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