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炎瞧了半晌,慢慢放下心来——这么看,他要因为这个失血而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又盯着那盆招财树,若有所思。

不是坏事么?

宗承炎索性懒得包扎了,也没动花千树盆里的土,只是将那小小的招财树抱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宗承炎是被秦妈的敲门声吵醒的。

实在是他自工作以来,鲜少有这么晚起的时候。

宗承炎睁眼时还觉得眼皮重得不像话,望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才一点点想起昨天的事。

听着秦妈越来越担忧的声音,他忙出声安抚:

“秦妈,我没事。”

一开口他自己都惊住了,嗓音沙哑无力,听起来可一点不像没事。

秦妈隔着门板都听出来了,着急道:“先生,您是不是病了?可得赶紧去医院,不能死撑啊!”

宗承炎清了清嗓子,“知道了,就来。”

秦妈叹了一口气,大概是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