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凡人都不能干的违法勾当,他堂堂一个半神,就更加不可以了好吗!
司宴还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沉默半晌,还是不得不承认,宗承炎是对的。
他现在只有打白工才是最安全的。
司宴叹了一口气,刚准备妥协,忽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他倏然将目光投向办公桌后气定神闲的男人。
“你小子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猜到我没有身份证了!”
司宴刚刚突然发现,似乎从他把戒指还给小颖之后,再到他给秦霜看到那张身份证开始,事情好像都在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
尤其他刚刚忽然想起,秦霜当时看到他那张身份证时的神色,虽然震惊也是有的,但似乎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情绪更多,以及秦霜带他回宗总裁办后,宗承炎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他的入职手续办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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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宴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打从一开始宗承炎就把一切算计在内,那这家伙的智商得有多高啊?!
他有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甚至期待宗承炎反驳他。
而显然,他的期待注定落空。
宗承炎瞧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
“终于反应过来了,还不算太笨。”
司宴:“……”
司宴几乎崩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宗承炎似乎对司宴此刻的剧烈反应有些不能理解,“猜的啊,很难猜吗?”
“花千树能拥有一张正经合规的身份证,都是鸿钧花费大量的灵力,强行给一些人塞入了关于花千树的记忆,才勉强让她在人类世界拥有完整的一生。而你,一个游荡世界的半神,我不认为你值得鸿钧也为你付出这么多。”
司宴:“……”
虽然但是……
“你说得都对,但可以不那么直白吗?伤害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宗承炎才不管他,自顾自说了下去。
“既然不值得,那你手里的身份证必然就是自己当前的身份自带的,综合花千树叫你爷爷来看,你的年纪应该不小了。偏偏你还多此一举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你的脸和你的身份证肯定对不上,所以我提前叮嘱了秦霜,不要给你办入职手续。你看看,你这不就乖乖回来求我了吗?”
所以他就是这么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又毫无知觉地跳进了他提前给他预设的陷阱,还傻不拉几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他这跟被人买了还给人数钱有什么区别?!
心中悲愤的同时,司宴也认识到了宗承炎的可怕之处。
他也终于放弃挣扎,打从心里承认,他是斗不过这个人的。
于是他终于不再说话,乖乖跟着齐节走了。
算了算了,打白工就打白工吧,能留下就行。
而几乎是在他前脚走出宗承炎的办公室的同时,后脚那道门就再次被人敲响。
宗承炎自己都疑惑了一下,想不明白这个点会是谁来找自己。
难道是齐节和司宴去而复返?
可想想又不可能,看司宴那蔫儿了吧唧的样子,短期内应该不敢再来惹他。
那会是谁?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那道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脑袋先从门口探了出来:
“嘿,炎哥,你忙完了吗?”
是宋倦。
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宗承炎的表情变得复杂。
他才跟宋倦大吵一架,然后反手就送走了沈刻。
昨天宋倦在还不知道沈刻已经离开的情况下跟他说对不起,他虽然有片刻的动容,但也只是片刻。
他一直知道,比起他,宋倦其实跟沈刻更亲近。
等他知道沈刻已经被他用手段逼走,他肯定会来找他的。
看,这不就来了吗?
这也是他当时明明听到了那声抱歉,却假装没有听到,并且不作回应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那声抱歉,宋倦随时会收回。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宋倦此时来找他的目的——
劝和。
他总是这样。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的友谊能维持那么长时间,宋倦在其中的调停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