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菊想着了解来的结果,整个人的心都是凉的:“老爷子不仅时不时偷偷给卢伟文钱和票,还将老卢的工作证也给偷偷拿走交给了他。
因为卢伟文说,想要请人帮忙给他在棉纺厂安排个岗位,他说他是老卢的弟弟没人信,需要拿老卢的工作证给人看了做个证明。”
“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今年年初的时候老卢确实是去登记补办过工作证,他说是不知道怎么的弄丢了,原来是卢叔给拿走了。”
文芳菊这么一说,杜厂长还真就想起来这么一回事,似乎是担心谢北辰不相信,他又回头对着谢北辰补充了一句道:“谢同志,这种证件的补办,我们单位都是有严格程序的,你到时候可以去问经手办理的同志。”
谢北辰点了点头,只是记录并没有搭话。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也仅仅能够证明卢伟科是真的曾经丢过工作证,而证明不了其他。
“我们之前调查的同志之所以确认那间小院的租客是卢伟科,主要一个佐证就是当时租房子的时候,提供的材料之一,就是卢伟科同志在钢铁厂工作的工作证。
现在你们所说的这一切,也顶多只能证明卢伟科同志以前是丢过工作证,可如果卢伟科同志提前就知道了卢伟文的打算,而给予了配合呢?
所以,眼下能够证明卢伟科同志清白,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将卢伟文找到。”
谢北辰阖上笔记本,抬头看向房内的诸人,十分淡定的开口说出了他的看法,而后他的目光又缓缓的挪到了一旁低垂着头的卢老爷子身上:“所以,你们能够提供,有关卢伟文的线索吗?”
文芳菊沉默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沉默了片刻,就立刻转头看向了依旧萎靡蜷缩在床榻上的卢老爷子,言语间的态度明显急切强硬了不少:“爹,事到如今您还要继续瞒着吗?”
卢老爷子闷着头,并没有立刻回应文芳菊急切的催促,倒是文芳菊护着的林婆婆忍不住了,她挣扎着咒骂着又要往卢老爷子身前扑:“老不死的,你还要护着那个小畜生对不对?
我和你拼了,大不了咱们都别活了!”
林婆婆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哪怕文芳菊一直低声哄劝,她也依旧愤愤不平的用着各种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面前这个与她大半辈子夫妻的男人。
谢北辰丝毫不怀疑,如果林婆婆现在身体允许,能够自由活动的话,她真的可能拿着刀去砍了那边床头缩成一团的卢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