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在去部队之前，也是这十里八乡里有名的好猎手？”

谢北辰点了点头，也没有深入细问，话题一变又挪到了别处。

“只是以前跟着老人家进过几次山，老手谈不上，就是运气好的话，也能捕点儿山货回来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谢北辰的问题明显的让杜青山有些摸不清缘由。他忍了好一会儿，才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您今天过来不是调查之前的那件灭门事件的吗？”

“是啊，我这不是正在了解。”

谢北辰笑了笑，拿起膝盖上放的笔记本冲着杜青山晃了晃，而后才又继续道：“我听说事发当天，你下午又从红岭大队旁边进过山？”

“那天没什么事情，想要进山去碰碰运气。”

杜青山垂眸，语气平静：“只是，有可能是我很久没进山了吧，运气算不上好，又扑了一次空。”

“不是第一次了吧？”谢北辰看着杜青山笑了笑，这次倒是就着这个话题深问了一句：“我听说，你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三天两头都要进山去碰碰运气。

你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总不能每次都是一下午都空着手进去空着手出吧？”

“也许是真的运气太差。”

杜青山面色不变，看着谢北辰一字一句的自嘲道：“大约，是我亏心事做多了，老天爷的报应？”

“你相信报应？”

面对杜青山这明显回应有些超纲的态度，谢北辰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开口对着他呵斥教训，而是顺着他的话，寻了一个特别刁钻的角度反问。

“以前是不相信，不过现在回头来看，有些事情还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杜青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看着谢北辰：“谢同志，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情要问呢？如果有，还请您尽快，毕竟您看，这一院子乱糟糟的，我得继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