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
沈乔身体所承受的疼痛已经达到了极限,起初厉谋霆给她讲故事,她还能偶尔回复几句。
现在疼的连话都说不出。
死死咬着厉谋霆的手,那模样像是随时能把手咬断一样。
厉谋霆的心也跟着揪心似得疼。
终于到时间了,小老头开始收针。
沈乔身上的痛意半点没减,反而更痛了。
眼泪如泉涌一般,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泪痕。
沈乔从来都不是娇气的女孩子,甚至从小到几乎没怎么哭过。
有一次受伤,伤口可见白骨,几乎是奄奄一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想现在她的身体承受着怎样的痛。
等小老头把所有的银针全部收完,沈乔吐了一口血,直接昏倒了。
“师父,乔乔她没事吧?”厉谋霆看沈乔昏过去了,有些担忧的问。
“没事,正常现象,倒是你的手,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小老头摆弄着银针,看到厉谋霆手上的血液从虎口处一直往外流。
还有他那白衬衫上也全是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厉谋霆受了极重的伤。
厉谋霆这次没拒绝,把手伸过去让小老头包扎。
“小乔这孩子挺不容易的,那个时候袁家待她不算太好,才几岁就让她干农活、做饭。
有一次,她感冒发烧了,就没有去干活,袁母拿着树枝抽她,也正是那一次她哭着跑去后山认识了我。
当时这孩子瘦的像个小猫一样,风大一点就能被吹散,我看这孩子太可怜了,偶尔偷偷给她带些好吃的。
她第一次毒发是在八岁那年,突然大口大口往外吐血,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出手帮她压制了毒性。
发病期间身体出现的疼痛是我们常人不能想的,半大点孩子愣是没吭一声。
后来,她就缠着我,让我收她做徒弟,主动打扫卫生、做饭、打理后山那一片药园,就像不知疲惫一样。
她养父母对她不好,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就问她为什么不离开那里,她笑着说,弟弟没出生前他们也曾真心对待她。
既然亲生父母能把她扔了说明她也不是很重要,她是感激养母把她捡回来,让她活下去。”
小老头一边帮厉谋霆包扎一边在讲沈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