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

玄素气得三魂出窍，气息动荡，周遭虚空不断崩碎又自我复原，那蕴含的毁灭之力令杨磊暗自心惊。不愧是修炼了一千两百年的老魔女，情绪波动就能破碎虚空，这是何等强大力量！幸亏距离稍远，否则现在化为尘埃的就是他自己，他可没有虚空那种强大的自愈能力。

杨磊带着庆幸，略带忧虑地瞥了眼女巫身旁动荡的虚空，看着它不断地破碎又恢复，连他也为虚空感到悲哀。

"测试已过，杨磊不会舍弃我，我赢了。" 苏靖柔适时插话。

"若非你庇护，他早已命丧黄泉。你怎么肯定在生死关头，他不会求饶？”玄素失望地看着苏靖柔，"身为我玄素的弟子，怎能为一个男子痴迷到不顾生命？你让我太失望了。"

苏靖柔直视女巫，轻声道，"师父，这是您承诺过的。"

原本铁青着脸的玄素，听到苏靖柔由衷的"师父"二字，先是一愣，随即绽放出喜悦的笑容，"哈哈，乖徒儿，你终于答应成为我的弟子了。只要你是真心向学，无论何事我都应允。"

"……"

苏靖柔觉得"师父"二字叫得太迟，早些出口，就不用如此担惊受怕，更不至于让杨磊陷入险境。

从玄素的反应看出，这位女巫是真的渴望苏靖柔成为她的弟子。仿佛苏靖柔一声"师父"，她便心满意足，无论何事都会答应。

"青柔师姐，你真的要做她的徒弟吗？" 杨磊同样惊讶地望向苏靖柔。

"嗯，我已经决定了。”苏靖柔微微点头，凝视着满面血痕的杨磊，眼中充满不舍与怜爱，轻声道，“这段时间的经历太过惊人，无数次的绝望之后，我意识到我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我需要自己的力量，不能仅仅停留在你身后，我要拥有与你并肩对抗困境的力量。因此，拜入师门是我最好的选择。”

听到这里，杨磊瞬间沉默，他明白苏靖柔的话确是实情。然而，若苏靖柔拜那狂野女巫月灵为师，两人的世界将被神秘的修真界与凡俗世界隔开，再想相见会难如登天。这不是他所期望的，但他不能自私地为了留住苏靖柔而阻止她追寻力量的道路。

小主，

"很好，乖徒弟能理解女子当自强的道理是极好的。在这世间，阴阳本应平衡，但为何现实竟让男女遭遇不公？身为女子，我们应当自强不息，奋发崛起，超越任何男子，这才是我玄女宫修习的真正意义。”白衣面具女子月灵听后更为欣喜，觉得苏靖柔不仅是体质适合的徒弟，连想法都与玄女宫的理念契合，这简直是完美的弟子。当然，若苏靖柔能舍弃杨磊，甚至除掉他，那就更加完美了。

“靖柔姐，既然你已决定，我不会阻拦。但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总有一天，我会穿越重重难关，来到修真界，把你找回来。” 杨磊沉默片刻后对苏靖柔说。

“我会等你。” 苏靖柔的脸上泛起温柔的光芒，带着眷恋，轻轻点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

“哼，别以为拜入师门就能轻易涉足修真界。告诉你，这凡尘中，想要从筑基期晋升金丹境几乎不可能，除非你师父出手相助，不然仅靠你自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修真者进入那个世界。”月灵的面具下，显露出轻蔑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凡俗界里无法突破先天境界，进入更高的层次吗？” 杨磊的目光直视白衣女子。

“告诉你也无妨，凡俗界法则残缺，灵气稀薄，无法助你成为真正的修真者。我承认，你的天赋不错，小小年纪便达到筑基期巅峰，但你的修炼之路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 白衣女子冷笑道。

“原来如此。” 杨磊这才明白，自己上次的突破失败，并非自身原因，而是环境的局限所致。...

静默片刻后，杨磊的笑容犹如破晓的曙光，“他人无法跨越的屏障，并不意味着我也无法逾越。尊者，之前是我的失礼，请您宽恕，靖柔姐姐就托付给您照看了。同样，百载之内，我必定踏入灵域寻回靖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