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到了话语一出便被钟离紧紧攥住的手臂，对方的态度果然不出所料的，反对他伤害自己，而选择让他另用他的灵魂。

“于公，是我将他带到地面，签订共守璃月的契约；于私，也是我与若陀并肩作战，交情更甚。不日前你才为魈根除业障，这一次，千落，无论你想要怎样说服我，也该轮到我了。”

从相识之初兜兜转转到如今，少年从未说错过摩拉克斯、乃至钟离的心病。甚至，非但从未出错，一次又一次，哪怕对方不曾言明，他也早有自己的准备。

神千落叹了口气。

可不愿损耗钟离的灵魂，不也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护得爱人周全吗。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

“阿离…”

“无需多言，我不会动摇。”

神千落却不依不饶，忽地扯过他，执拗地盯住他的眼睛：“不可以这样过分哦。”

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钟离还是没能跟上思路：“过分？”

少年认真起来时，澈然的黑瞳恍若无底深渊，如玉石中流淌的清泉，流光溢彩的光华更凸显出高雅与锋芒。

“我再提醒一遍，阿离，你是我损耗灵魂才换回的完整龙龙。所以，我决不允许你肆意伤害自己，你从头到尾都属于我——更不要提，由我亲手摧毁掉我最完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