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器鼎醉意朦胧的眼睛微微一睁:“兄弟,你是做布匹生意的?”
吴昊又喝了一杯嘀咕道:“什么布匹生意,我家跑船的。这两船布是江南那边的人卖不出去,便宜卖给我家的。以为来京城能赚点,结果没人肯收!”
“哈哈哈……”张器鼎坐直身体说道:“这你一个生面孔在长安城肯定是卖不出去的。所有的布都要经过商会,商会的话比工部都管用!”
吴昊吃惊的说道:“还有这种事?我今天刚打听到有一个叫许记制衣的不就在卖吗?我准备明天去碰碰运气!”
“许记?”张器鼎轻蔑一笑:“他最多再蹦跶两天!”
“大哥,你怎么对这这么了解?你到底是谁啊?”
张器鼎拿起酒杯轻轻往前一推:“某不才,正是长安布匹商会的少会长张器鼎!”对于这个外地人,吹吹牛那还是没问题的。
“啊?”吴昊胖胖的身躯一抖,敬畏的说道:“我我我……我这怎么拜神见了真菩萨……少会长,您别放心上啊!”
吴昊的表现让张器鼎心里一阵舒坦,大方的摆摆手:“无妨,遇见就是缘分!”
“张大哥……”吴昊殷勤的给张器鼎倒酒:“那您是少会长,我这两船布,您是不是能帮我想想辙?”
“嗯……这个……我要问问父亲。”张器鼎有些尴尬,好像是吹牛吹大发了。
只见吴昊眼中升起浓浓的失望:“看来也和我一样,都是自己父亲做主!”
“啪!”
张器鼎把酒杯往地上一扔,脸上充血通红:“你这是什么话?这商会迟早是我的!我肯定能做主!”
见吴昊一脸的不信,张器鼎只觉得自己的脸格外的火辣,一下子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愤懑一下就爆发了,一把抓住吴昊的脖子:“你为什么不信?凭什么不信?”
“唉~我不是不信,只是这区区两船布都要问张会长,我这……”吴昊一脸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