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默默祈祷,但愿此行不会惊动那个想要让自己走旱道的家伙。
陶大胆驱马走了过来,察觉到少将军的异样,心中了然,脸上浮现起耐人寻味的笑意,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少将军,不会这么巧的。”
阿四挑了挑眉毛,有些好奇地问:“陶大哥,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难不成这淮西城里还有石公子的相好不成?”
陶大胆闻言,忍俊不禁,脸涨得通红。
“老陶,休要胡言!”石让神色一晃,又气又恼。
甲子营将士离开江东大营前,石总督便提前与淮西安抚使打了招呼。不过上百精兵入城,终究是太过招摇,容易招惹是非。
石让面色缓了缓,郑重其辞道:“吩咐下去,进了城,谁要敢胡乱生事,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
百人的骑兵队伍阵仗不小,终究还是惊醒了守城的将士。
睡眼惺忪的士兵慌忙弯弓搭箭,瞄准了骑兵队伍,守城的将官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城楼下威风凛凛的队伍,厉声喝道:“尔等何人,为何持兵来犯淮西城。速速报上名来,不然便将尔等射成马蜂窝。”
“楼上的守将,我等是江东军甲子营的士兵,俸总督之命,护送武德司指挥佥事大人前来淮西处置公务。”
陶大胆勒住缰绳,冲着楼上回道,同时招手命身边的旗令官亮出了江东军的军旗。
城门守将闻言神色稍缓,江东军甲子营的威名如雷贯耳,楼下这上百人的轻骑兵英武不凡,倒是有几分相像。只不过,军队调动,尤其是进入别的州府辖区,须得有调令方可。
虽说这甲子营骑兵不过百余人,但未得到上官命令,城门守将亦不敢轻易放行,故而又道:“尔等有何身份凭证,来淮西城可有调令?”
石让眉头一皱,瞧那城门守将不像是有意刁难,可自己的父亲早就与淮西安抚使通了气,何故这城门守将却未接到通知,难不成这淮西安抚使故意为之?
“兀那守将,俺乃甲子营武典将军陶大胆。”
陶大胆从马背上取下两柄梅花亮银锤,在空中肆意抡了两下,冲着城楼上的守将又道:“还能骗你不成,俺手上的梅花亮银锤想必你也认得,还请速速放行,休要耽误了指挥佥事大人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