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擅闯。”一个府兵头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谢寒衣知道,江宁府一旦介入,他想进去没那么容易。瞧了一眼受伤的弟兄们,谢寒衣忍住怒火,还是亮出了腰牌,好言说道:“江宁县捕头,谢寒衣,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府兵头头看都不看腰牌一眼,谢寒衣他又怎会不认识,前些日子他还跟随李佩奇一起出城追查杀害淮帮三当家的凶手下落。
他直言道:“谢捕头,规矩你应该懂的,劝你莫要与我等为难。”
“此案发生在江宁县地界,本捕头进去查看一下案情有何不可。”谢寒衣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声又道:“何况你们出手伤人,是否也要给本捕头一个交代。”
府兵头头瞥了一眼谢寒衣紧握铁尺的手,有些不屑地说:“怎嘛,谢捕头莫非还要与我等动手不成。”
此话一出,登时有数名府兵拔出兵器围了过来,与江宁县的捕快们对峙。
谢寒衣见情形不对,江宁府府兵态度如此强硬,料定秦螣与田从文的死大有文章,他抽出了腰间的铁尺,就算不能进去查案,也要为受伤的弟兄们讨个公道。
“呵呵,江宁府的府兵果然威风不小,不知在下可有资格进去?”
阿四挡在谢寒衣面前,笑呵呵地看着那府兵头头。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找不痛快!”
府兵头头瞥了阿四一眼,随口啐了一口唾沫,态度极为嚣张。
阿四亮了武德司腰牌,一脚踩在府兵头头的脚面上,探出脑袋问:“你方才说什么?”
府兵头头疼得直抽抽,瞧见阿四手上那块腰牌,惊恐与疼痛之色交织,脸色极为扭曲滑稽。
“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
“啪”的一声,府兵头头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哎呦……”府兵头头捂着肿胀的脸,心里叫苦不迭,武德司的人不去查大案要案,竟来过问区区一件人命案子,委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
一旁的府兵们见自己的头领被欺负,立马想要过来解围,“小子,殴打官差,你活腻味了。”
府兵头头闻声脸色剧变,急忙扭头叱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武德司的大人,也是你们能冲撞的,还不赶紧给老子退下。”
说罢,府兵头头忍痛,看着阿四谄笑告饶:“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府兵们一听来人是武德司的大人,当即吓得退了下去。
要了亲命了!
“你还算识趣!”
阿四抬起了脚,府兵头头低头哈腰,谄媚道:“多谢大人手下留情,大人您请。”
阿四看了府兵偷偷一眼,淡淡地问:“谢捕头他们可进得?”
府兵偷偷忙不迭道:“自是进得,自是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