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笼罩的病房里,俞幼欢疼得浑身大汗淋漓,新生的瘙痒从伤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好在俞幼欢很习惯疼痛,熬着熬着,痛感慢慢消失,刺鼻的腥酸由内到外的弥漫。
疗了伤还顺便洗了髓,仅剩的那点儿灵晶愈发小的可怜。
俞幼欢利落起身开完窗就抱着脏污的床单被褥直奔卫生间,十分钟后,镜子里出现了那张再熟悉不过的干净面孔。
可就在她从空间拿换洗衣物时,已经彻底沦为储物空间的灵器一角出现了一组数字,83%!
又是不明所以的东西。
俞幼欢懒得细究,套上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就避开护士下了楼。
八月的天亮的很早,随便往汽车站旁的二手店丢了两条香烟,俞幼欢就换得了回流汕的费用。
长期未进食,俞幼欢一路上吐无可吐,模样看上去实在羸弱。等她晕乎乎从流汕的汽车站走出来时,迎接她的除了毒辣的太阳,还有俞大欢黑沉沉的脸。
一大早医院通知她,昨天还是植物人的妹妹今早偷偷溜出了医院,俞大欢一度怀疑自己被整蛊了。
到医院看完监控,确认留下的便条是俞幼欢的笔迹,俞大欢并王鹤父女俩就直奔流汕。
此时俞大欢死死盯着那个缓步往站外走的瘦弱身影,衣服帽子及其它装扮跟监控完全吻合,可她就是有些不敢认。
哪哪儿都不对,找遍全地星,有哪个植物人头天醒,第二天就行动自如的?
还有那气质,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小东西。
还是俞幼欢先开了口。
“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