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坐定在她对面的男人，一瞬间不安和犹豫散尽，俞幼欢只想笑。

这般带着几分耍赖任性的卓大佬跟前世传言中的样子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以至于那些传言中光辉伟岸的形象现在一一被自己亲自戳破无人分享，只能将不可名状的愉悦憋在心里的感觉，竟让她生出几分寂寞。

哎，早知道会说这个，刚才就老老实实交代掉阶的事儿了。

俞幼欢清咳一声开口，“先说正事，我……”

“对我来说，名分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卓焱冷声打断。

“……”

这是过不去了？

男人神情专注执拗，俞幼欢垂头。

那就谈谈吧。

“你看上我什么了？”她终于问出了心底疑惑。

卓大佬自然不会是单看上了她这张脸，虽然现在的确看着不赖，但人没那么肤浅，她也没那么自恋。

除了极稀有的真情，唯一值得人不惜舍身一图的也只有她那些隐秘了。

他是哪一种？

卓焱一怔，明显被问住了。

他是真没想过这问题，只知道自己克服了老牛吃嫩草的心理障碍后，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心思。

他心悦她，是以在宫家再次提及联姻时才会果断拒绝。

仔细想来，其实两人交集并不多。若只是漂亮独立这些显而易见的优点，那他身边可选之人就太多了，因为什么自己就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了呢？

山庄初见，小姑娘干净利落的身手，路遇被误认为搭讪大叔，再到机场跟踪小姑娘助他异变……一幕幕清晰如昨天。

至于之后黎州再遇……

难道只是因为他将她从小姑娘变成了小女人？

不，若不是她，助人为乐的就该是猫了。

说到底，小姑娘在他心底早已不同，哪一刻哪一眼发生的质变已无从追忆。

俞幼欢见对面的人红着耳根，思绪不知飞向了何处，幽幽道：“哪有无缘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