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欢将脚边袋子里的酒往她身边移了移,自己拈起一根牛肉丝丢进嘴里,再小喝一口,姿态惬意自如,丝毫没有要跟她搭话的意思。
清晨的风卷起牛肉丝的辛香,勾得肚里早就没了存货的田伯阳口水直咽。
山顶两人只沉闷喝酒,让他很为那摊在石头上的牛肉丝和面包着急。这些吃食是越来越古董,就更甭提啤酒了。
你俩赶紧吃吧!别眼馋人了,再不吃清道夫就该来收袋子了。
他再贪嘴,那玩意儿爬过,他也是吃不下的。
真是什么时候都有特权阶级啊,村里人才刚从温饱线上挣扎下来,人姐妹俩却过着有酒有肉的日子。
就这,俞大欢还拧巴着一张臭脸。
田伯阳大有冲上去问一句,是酒不好喝还是肉不够香?我帮你解决啊!
至于徐成钢,那种自寻死路的大傻叉,稍微愁一愁掉几滴泪就行了,哪里有酒肉重要。
然而俞大欢不这么想,喝得越多,眼泪掉得越凶,她便想得越多。
从她的初恋男友到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徐成钢,像走马灯似的从她眼前晃过。
脚边碰倒的啤酒罐拉回她的思绪,她另起一罐,嗤笑一声看向俞幼欢,“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见到你吗?”
大概,知道吧!
俞幼欢瞥一眼散落在地的易拉罐,有昨晚的一场酒垫底,又空腹喝掉了七罐,姐姐这酒量着实不赖。
不过喝醉爱叨叨的毛病看来没改。
俞大欢显然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顾自道:“因为你越成功就显得我越失败,我真是讨厌那些人用俞幼欢姐姐这个称谓代替我的名字,可偏偏我又不得不依仗这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