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大喊着把老韩拦了下来。
老韩不光是镇上的小包工头,和镇上小学的校长还是连桥。
老韩接过来老朱递过来的烟,看着老朱愁眉不展的样子,嬉笑的问道:“你这是咋的了,杀猪的时候脑壳子被猪腿子蹬了,都是褶子。”
“还不是我家那逼崽子闹的,一天净不让人省心。镇上的校长是你连桥是吧,老韩,你看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把我孩子转到镇上去。”
老韩眉头一皱。
“我估计这事办不了。我听我连桥说过,你亲自找他问了。上头说了要在户籍所在地上学,他也挺为难的。不是我不帮你求情,我感觉我求情也白搭。”
老朱长叹一声。
“那也不能让孩子当个盲流子不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教育局问问,哪有那么大点的小孩子赶回家的!”
“那可不成,他们都是有关系的。你要真去教育局闹,估计更没有哪个学校敢收你家孩子了。”
“那你说这也不成,那也不行,我还能真让孩子不读书,下来了?”
老韩也轻叹一声,略加思索的说道:“你知道这是给谁家弄的砖不?”
“说我孩子,谁家盖房子跟我家孩子也没关系啊。”
“那关系可大着勒。是给老张太太家盖的房子。”
“那是他儿子儿媳妇有本事,在外面挣到了钱。”
老韩环顾左右,小声说道:“那可不是的,你还记得天海市来的那个给学校建图书馆的大老板吗,老张太太家的那房子,可是他让出钱盖的,还不让声张。”
“不是,那天海市的大老板凭啥给老张太太家盖房子?”
“这你可就问到话头上了。”
老韩一伸手,老朱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燃了香烟。
一圈烟雾飞到空中,老韩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张太太求不动,有人能求得动啊。听老张太太说,她是直接找的春花。你猜咋的,新建的房子少说也得十个二十个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求求春花,让天海市的大老板给我家也重盖个房子?”
“要说你这天天杀猪脑袋都锈住了,盖个房子那么大的事情,人家老板一句话就搞定了。就算你们村里的校长再轴,也不能不给那大老板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