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横尾主任下意识地想要从这段记忆中抽离,但眼前却骤然浮现出河边幌那道意味深长而又令人不解的眼神。
——他此时好像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表现出那种怜悯的神色了。
【该死…混蛋!这到底怎么回事!?】
惊慌失措的横尾贯太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观察的视角已在不知不觉间从山田院长挪回到本人身上!
他现在只是一个劲儿的催动术式,希望将意识尽快从少年的记忆碎片中抽取出来!
可原本来去自如任由穿梭的云雾却偏偏在此时突然对他关上了大门…
横尾医生眼下甚至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控制回忆中时间的流速,只能被禁锢在空洞的躯壳中,跟随既定的剧情如提线木偶一般参与表演。
手术室的大门关闭。
他听见自己用镇定的声音向周围的手术助理最后一次确认状况。
再接着仪器启动,查克拉接驳正式开始…
——一切自此进入永远无法逃脱的循环之中!
【不要!不要!】
【别连进去!别连进去!
】
【快逃!快逃啊!
!
】
横尾贯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犯下相同的错误,任他如何嘶吼咆孝,已经发生过的历史都无不可能发生改变。
在这场惊悚的噩梦折磨中,时间很快失去了意义。
套娃式的意识潜入让横尾医生的知觉不断弱化,直到最后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套上了一层雾化滤镜。
…他已经搞不懂剧情具体发展到了哪一步,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一层“梦境”之中。
自体意识与行为感知的割裂逐渐产生了认知层面的错位。
为了自我保护,横尾贯太渐渐忽略了眼前不停轮回的噩梦,产生了脱离感官体验的幻想…
在横尾医生的世界里,自己并没有被困在无限重复的意识间隙,而仅仅是在某天午后突然一时兴起关上房间的门窗,开始欣赏一部无趣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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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童年时期的房间。
放映机的胶片每次播放完毕后,都会伴随着“沙沙”的转轴声快速复位,然后继续在银幕上映出早就烂熟于心的画面…
幼年时期生活优握的横尾贯太早就习惯了这样消磨闲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