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我买肉,多少钱一斤?”
周三贺头也不抬:“五花肉8块,后腿肉7块5,前腿肉7块,你要多少斤?”
这个肉价的每一类,要都比市场价高一块多,即便是颍淮市也没有那么贵,,确实不便宜。
没想到,对方反问道,“你有多少斤,我全要。”
周三贺以为对方满口开玩笑,依然没有抬头,继续洗着臭烘烘的猪肠子,嘴里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全要了?呵呵,开什么玩笑啊,我还要三扇猪肉没卖出去,你总不会也要了吧?”
“当然,别说是三扇猪肉,就是三十扇猪肉,我也全要了。”
周三贺一愣,紧接着又是一喜,心想,这人恐怕真是买肉的,我还有三扇肉没卖呢,这人一下子要几百斤的猪肉,几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个大顾客!
再一抬头,周三贺瞬间一怔,“大江,怎么是你?”
“师傅,咱师徒俩有两年没见了,怎么就不能是我呀。”
武江呵呵的说着,伸手往口袋里掏烟。
师徒相见,周三贺格外开心,又特别的激动,慌忙去洗手,生怕洗不干净,又用洗洁精揉搓两遍,最后才冲了手,接过香烟。
97年冬,武江被迫离开运丰县利民街,那时候,年近六旬的师傅,不仅身体很硬朗, 气色也好,短短两年不见,师傅看起来比以前要苍老很多,背部也显得佝偻了。
武江心想,师傅有个儿子,叫周胜,这小子平时野在外面不常回家,能让师傅变得苍老的原因,除了师娘余金莲那张天天能气死人的破嘴,那就是不务正业的周胜了。
“师傅,我来找你,一是来看望你,二来,我和秀琴要补办婚礼,希望你老人家,能在婚礼上当我俩的证婚人。”
面对徒弟的来意,周三贺有些犯难了,他要忙着自己的生意,根本走不开,即便能脱身的话,恐怕回来以后老婆会跟他闹,想想大过年的,一家人吵吵闹闹的,实在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