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萍又说,“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平卡车,二妹亲口告诉我,是武江花了四万六千多买下来的。”
张福成还是不相信,“秀萍,说不定是武江借钱买的车呢,他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想打肿脸充胖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爸,你咋就是不相信啊。”秀萍生气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去喊他们吃饭了。”
趁着一家人给马桂枝庆生,吃饭的时候,张福成借故离开,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把武江带来的东西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呆若木鸡,不会吧,我那二女婿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张福成以前烟草公司工作,提前退休了一年多了,也是个老烟枪,因为要供小女儿读大学,用钱上节俭了些,平时都是抽三四块钱一盒的香烟,很少抽五六块以上的烟。
担心武江带假货上门,张福成马上拆开一盒软中华,凭着过去几十年的工作经验,闻了闻几下,便知是真烟。
这下,张福成再也不吭声了,也不生气了,调整好情绪,二次返回餐桌,川剧换脸,来了个180°大转变,频频向武江邀杯喝酒,态度十分亲热,和武江刚来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大家都愣住了,秀萍捂着嘴巴,掩笑道,“爸,这么快就尽释前嫌啦,我就说嘛,爸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对吧?”
秀琴也在笑。
张福成摸了摸脑袋,尴尬的一笑,“都怪我太冲动了,不知道大江和秀琴这两年的情况,误解了他们俩。”
说着,便向武江举杯,“大江,不知者无罪,你和秀琴别往心里去呀。”
很明显,张福成这是在道歉,在示弱,在讨好二女婿。
当然,武江的态度也很诚恳,“爸,其实,这不能怪你,我和秀琴两年没来了,我的事情你还不是很了解,以前吧,我确实对不住秀琴,不过现在我已经洗心革面,知道努力赚钱了,秀琴跟着我不会受苦的。”
武江喝了酒,然后又向丈母娘敬酒,马桂枝马上喜笑颜开,跟二女婿碰了一杯。
秀琴看在眼里,心情非常开心,也站起来敬了她爸妈一杯。
白松身为业务经理,见的世面,比较圆滑世故,八面玲珑,立即拉着秀萍不失时机的站起来,向张福成和马桂枝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