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朱承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但却不是诧异,倒更像是质疑,“你与朱载垕一直保持这种密切的联络吗?”
“算不上多密切,就只是有联络而已。”
“包括随意调遣锦衣卫?”
“你看出来了?”上官无汲坦然道,“这山庄的确有锦衣卫暗中驻守,但不是受我调遣,而是杜神捕带来的。他在执行一桩公务,如今公务完结,想必很快就会带人回京复命了。”
“你还待在此处没有动身,如何能算完结?”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难道你一直在暗中关注朱载垕的一举一动吗?”
朱承砚漠然道:“我对他没有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总不可能是我吧?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连你肯屈尊将就来这见我一面,我都觉得受宠若惊了。”
“当然是你。此刻我最感兴趣的就是你。所以我让寒枫先行一步,就是想单独与你谈谈。”朱承砚回答的十分直接。若不是他的表情语气都太过冷淡,单听这句话,你都难免怀疑这是一位性情直率的青年在勇敢地向他的意中人表明心迹。
事实上,他就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而他所谓的兴趣,也仅仅只是兴趣。
上官无汲又岂能不知?只见她轻轻叹了口气,悠然道:“话虽如此,可你真正感兴趣的也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即将要做的事罢了。归根结底,你感兴趣的还是他们朱家兄弟以及小钧的未来。”
“只有小钧。”朱承砚坚定并且顽固地强调这两个字。
“真的?”上官无汲看起来并不相信,“朱载垕也就罢了,你们到底相差了好几岁,也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可朱载圳呢?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据我所知,他可是你相爱相杀的好兄弟啊!”
“你的心态已经好到可以轻松调侃死去的情人了吗?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上官无汲苦笑道:“你的态度倒不叫我意外,还是这般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直说吧!你来见我到底为了什么?倘若有事要我去办,看在老头子和朱载圳的面上,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这正是我要说的话。”朱承砚平静地道。
“什么意思?”上官无汲反而有点糊涂了,“你要帮我做事?你不是来找寒枫的吗?看寒枫的意思,你们是有约在先,要马上离开才对。”
“我与寒枫有一战之约,我是来赴约的。我们有言在先,无论生死胜负如何,都不再插手白雪城与朝廷之事。但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也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我自认没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你改变主意吧?”
“如果你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我可以推迟决战的时间。”
“你推迟了,等于寒枫也推迟了。然后你跑来帮我,他又跑回去帮白雪城,到头来你们的承诺与约定不就成了一纸空文了吗?”
“那又如何?如果他执意与我为敌,我们二人之间必有一死,也不存在什么约定承诺了。”
上官无汲失笑道:“就你这强盗一般的行为逻辑,是怎么交到寒枫这样的朋友?恐怕也只有我这种自私小人才能勉强配得上你了。”
“我要的是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