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不。我只是觉得他未必会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那我自然也不用费心找什么理由了。”
雪魄娇躯一颤,美丽的眼眸流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悲伤。
“你究竟做了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上官无汲平静地凝视她苍白的面庞,正色道,“我这么做,只是想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如果在此期间你能主动承认,甚至仅仅只是表露一丝悔意,我也会让你安然离开。我想这也是侯青迪与沈夫人的意思,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关心过你、在乎过你的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雪魄一声冷笑,眼中的伤感突然又化为了坚硬的寒冰,既冰冷了别人,也刺伤了自己。
“谁在乎我、我在乎谁,都与你无关。你不是想为萧风迪报仇吗?好!我承认是我打伤他的。你若有本事,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我。”
“你为何要这么做?”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
上官无汲不再追问,转而又看向寒枫,原本平淡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如雪魄所言,杜飞鸿的种种推论并无实际的根据,只不过是预先知道了答案,再根据刺客的样子倒推而已。而所谓的证物香囊,还是她方才凭借岳慕世的独门绝技,悄无声息地从雪魄身上摘下,又悄无声息地塞入杜飞鸿怀中而已。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她的确有嫁祸之嫌。
可雪魄真的冤枉吗?
真相如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本可以直接拿下雪魄,之所以这般大费周章,的确是想给某人一个交代。只是她想交代的对象,却从最初的叶孤城变成了眼前的寒枫。——除了萧风迪母子之外,这世上另一个可能会关心和在乎雪魄的人。
更巧的是,这同时也是她关心和在乎的人。
“她无需解释,那你呢?”她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
“我想跟雪魄单独聊聊,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你想聊多久?”
“不会太久。”她平静地回答,顿了顿,又问,“你想去看看侯青迪吗?我可以让人带你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