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赖的人不可能在巷子里待一辈子,她总得从这出去的。
“这条巷子这么窄,施展不了轻功吧?”上官无汲语气更得意了,慢悠悠地道,“所以这回我既不用迷踪步,也不用九宫步。就连金钱先生的‘临虹款步’我都不用了!嘿嘿......我要跟你比一种最简单最原始的武功,不知道你敢不敢呢?”
“比什么?”
“哈哈......你说呢?当然是......”
话音未落,她又动了。
既然没办法躲,没办法施展轻功,那他们能比的自然是最简单的一种运动方式:跑步。这可是她的专长,瞧那两条飞速交替的小长腿,就像脚下踩了风火轮一般,一阵风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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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被追上是在开封城最中央的大街上。
吆喝的小贩,来往的行人,一副喧闹繁华的景象。在人群之中,还隐隐飘来臭豆腐特殊的气味。上官无汲才精疲力尽地冲进人群,还不来得找下一条路线,侯子轩已经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回她出奇地没有说废话,既不闪也不避,直接就使出了一招“意刀”。
刀气弥漫,五把刀自五个方向划向侯子轩,刀气弥漫。
十成功力!她终于打算跟父亲决一死战了吗?
侯子轩表情不变,还是简简单单地踏前一步,直接就从密集的刀影中穿过,一掌拍在了上官无汲的心口。
刀气涣散,上官无汲全身剧震,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裳。
“砰!”
她被强大的起劲带得向后飞去,直接撞上了远处的小摊。当铁锅掀翻,滚烫的菜油洒满一地时,她已经跌进了摆摊的老人怀中。
她搂住了老人。
用她仅余的力气,紧紧地、死死地搂着,再也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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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没有用,打又打不过,那她有没有办法找到这样一个人呢?他既不需要替她求情,也不需要有惊世的武功,甚至也不必说任何话做任何动作,只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侯子轩就会主动放她一马。
三次逃跑,三次被追上,三次交手,在身受重伤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迈出一步的时候,上官无汲终于确信自己保住了小命。
她找到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