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杀谁!就是刚来的那个侯子轩,对不对?你想救上官无汲就要杀他,可杀了他就成了上官无汲的杀父仇人。难怪你半天写不出名字呢!按你们汉人的叫法,他是你什么人?是老丈人,还有什么......什么山......”
“少主!”
杨紫函快步走了进来,清丽的俏脸表情凝重,凑到朱载圳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朱载圳微微一颤。
“用不着说悄悄话!”阿黛尔冷哼道,“一定是上官无汲回来了,对吧?哼!我现在就去杀了侯子轩,那他的死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阿黛尔!阿......”
杨紫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快步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朱载圳淡淡道,“传令下去,不准上官无汲踏进富贵山庄一步。”
“这不可能,她已经进来了。”
朱载圳脸色一变,迅速站了起来,怒道:“怎么回事?邱阳呢?”
“就是邱公子让她进来的。”
“那她现在在哪?”
“去了沈昌的花厅。”
“侯子轩呢?”
“也在那。”
朱载圳全身一颤,猛地按住桌面。
“少主......”杨紫函伸出一双纤纤玉手,轻轻端起了砚台,美目深深地注视着他,“墨马上就要干了,要写字的话只能趁现在。”
朱载圳的目光落到笔上。
这支用珍贵犀牛角制作的毛笔,天然的纹路形成了五彩祥云的图案,笔杆上再镶以玉扣,与砚台十分相称。他不知用精致华丽的笔写了多少张死亡帖,但从未有一次让他觉得如此困难、如此沉重。
沉重到他都拿不起这小小的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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