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芬芳怡人的香茗再加简单的三言两语,这个功夫平平的少年就这么轻轻松松、兵不血刃地把六人当中最具杀伤力的一个给撂倒了。
出手前不动声色,绝不会让对手察觉;一旦出手又快如雷霆,绝不会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这就是俞祈信做事的一向风格。既然他已经做了第一步,那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十步、一百步等着他们。
对于这个二表兄,她实在是输怕了!
“铛!”
茶杯落地,摔得粉碎。
尽管吃了一惊,但以上官无汲的定力还不至于乱了分寸,这茶杯是她故意摔碎的。破碎的响声不仅可以短暂分散另外几人的注意力,还能遮盖住接下来这三道极其细微的破空针。
三枚银针,分别瞄准何以薇胸前的三处死穴,任何一根都足以致命。
不知道茶里的毒药什么时候会发作,这杀何以薇就只有趁这个机会了!
六人之中,江邻月离地最远,就算是顺风耳也听不到;俞祈信的武功不行,更加不会察觉;朱载圳则在茶杯落地时全身一震,猛然看向她,原本冷酷的表情被惨白的脸色取代;至于朱承砚,他有没有发觉根本没有差别,难道他还会救何以薇吗?
要在这么近的距离杀一个人,对她而言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银针射出的那一刻,何以薇就已相当于是一个死人了。
上官无汲又是一震。
不是演戏,而是确确实实地震惊。
银针刚刚射出,她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它们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中。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她在街上遇见飞雪,用最快的速度掷出长剑,想要将那个丫头一剑穿心的时候,她就有过类似的感觉。
要有多深厚的内力,多高明的手法,才才能像这样随心所欲地控制别人的兵器?这个人的修为实在是高得可怕!
银针从何以薇的胸襟擦过,向右转了出去。朝着银针飞往的方向,上官无汲看到了一道朴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