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冬日的夜晚的确很冷。虽然在繁华的京城里欣赏不到万里冰封的场景，但当这凌厉的北风夹杂着冰雪刮到脸上时，上官无汲还是深刻体会到了寒冬的刺骨。

此时她一身劲装，外披一件雪白的连帽貂裘，站在钟楼前的空地上，伸手接着飞雪。雪花落在手掌中，在体温中慢慢融化，最终化为一小滩水。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过了许久、许久。

突然，她那冻得苍白的脸蛋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轻声道：“你终于来啦！”

“你都挂了紧急碰头的信号，我能不来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去选好下手的对象，然后在那家门前挂一盏大红灯笼，片刻之后你就会来见我。可是今天你却让我等了一个多时辰。”

“BJ城太大了。”

“是这座城太大，还是你犹豫地太久了？”上官无汲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个一身血红色衣服的男子，微笑道，“我还是想念你以前的样子。你那张面具真的很拉风呢！”

相差无几的身形，五六分相似的五官，却带着完全不同的声音，这就是与上官无汲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血蝙蝠，她梦中的血衣男子。在今天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神秘莫测，可是现在.......

血衣男子抬头看了眼楼顶的灯笼，微笑道：“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你不是也变了吗？换作是以前，你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很嚣张，很狡猾，很可爱。”

“这三个词是不能放在一起的吧？”上官无汲失笑道，“嚣张的人就不会狡猾了，狡猾的人更不会可爱。”

“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叶孤城到底从哪里捡来这么一个奇怪的小鬼。”

“这个问题可以直接去问他，他已经到京城了。”

血衣男子微微一震。

他的眼中顿时射出凌厉的杀意，冷冷道：“既然他已经来了，为何不亲自来见我？难道他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吗？”

“就算他想来，也没有这个本事。”上官无汲笑着道，“因为他已经中了我的‘七虫七花散’。”

血衣男子又是一震，惊讶地道：“你对他下毒？”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