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上官无汲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她实在搞不懂对方的意图,但又隐隐觉得应该提高警惕。
“我是说,姑娘的佩剑似乎经常更换。”
“那是因为我没有碰到合适的。宝剑难求,要是我也有把像飞仙剑那样的神兵,那我还用得着......”上官无汲漫不经心地会发,突然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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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遇到过一把宝剑,而且这把宝剑直到此刻还在她的房里。那是最适合女子修行,比飞仙剑更有灵气的碧水剑,但却被她给糟蹋了......
她的心里涌起很不详的感觉。
就如俞祈信所说,她的意志久经磨练,比一般人都强。就算前一刻还置身噩梦之中,她也能马上冷静下来应对眼前的情况。然而此刻她这钢铁般的意志竟然开始涣散了,在俞祈信的东拉西扯之间,她的的思维仿佛已经被对方控制,按着他安排的路线前行。
“在下听说,一个真正的用剑行家,对剑的感觉非常敏锐,就是隔着剑鞘也能知道剑锋上是不是有个缺口。“俞祈信还在继续说着,话题还是这般随意,似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没有这么夸张。所谓的直觉也是靠培养出来的。像我每天练习拔剑两千次,十年来,我用过无数把剑。所以我只要看一下形状、材料就能大概判断它的重量。等手握上剑柄的时候,自然就能察觉有没有不对劲了。至于剑上的缺口,这种差异也太细微了吧?我是判断不出来。”
她已经有了警觉,所以回答得很是小心谨慎,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俞祈信的下一句就彻底击破她的心里防线。
“细微的缺口你不能察觉,那这把剑呢?”
上官无汲心中一惊。
这把剑是出门之前,闻聚福特地交给她的,在她拿到剑的那一刻起就已察觉不对劲。但她并未当场揭穿,直到出了聚福客栈才拔出剑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剑鞘还是原来的剑鞘,剑柄也分毫不差,但剑鞘里藏的却不是原先的那一把剑。最奇怪的是,剑身比寻常要轻上些许,她用手指关节轻轻敲击,发现剑身中空,里面还暗藏机关。只要剑尖触碰到物体,手上稍稍用力,剑身就会回缩,类似于弹簧一般。
她实在想不明白,闻聚福为何要交给她这样一把剑。
她更做梦都没有想到,俞祈信这样绕来绕去,害得她的脑筋也跟着转了多少圈,最终的目的竟然也是这把剑!
“你......”她脸上的平静终于维持不住,“你早就知道?”
“这把剑在我手中这么久,我当然有时间查探明白。“
“你明这把剑有问题?还敢用它来刺我?”上官无汲讶道,“你是在试探我吗?”
“不是姑娘在试探我吗?”俞祈信反问道,“你故意松开手,不就是想试探我的反应,看我会不会真的杀你吗?”
被人一语道破心机,上官无汲自然不是滋味,只得板着脸道:“试探你又怎样?你敢暗算我,我自然要查探你的底细!”
“请问姑娘查出什么了吗?”
“你!”上官无汲气结,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可恶!明知对方心思叵测,可她偏偏就是猜不出来!他究竟是何时开始对她有所图谋的?是在知道圣火#枪之后吗?还是从他们京城相遇开始,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之中?
“姑娘真的猜不出来吗?我是谁,我为何接近你,以及我究竟想做什么,难道这一切还不够明白吗?”
“你!你嚣张什么?”上官无汲怒道,“信不信我一掌拍死......咳!咳!”
也不知是否因为一时气愤而怒火攻心,她这句狠话还未说完,突然胸口一闷差点岔了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呼吸才稍稍顺畅,但腹部却开始隐隐作痛。
上官无汲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呢?
“姑娘不必气恼,最多在下给你一点提示好了。”面对她的愤怒,俞祈信的笑容里竟然还多了丝挑衅的意味。他稍稍拉起衣袖,十分从容地将自己的左手腕伸到她的面前,洁白的皮肤上一道深红色的伤痕分外醒目。
上官无汲微微眯起眼睛。
以她的眼力与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是被利刃划伤所造成的伤痕,从伤口愈合的程度看,是近几日才受的伤。不过伤口很浅,并不会对人产生多大影响,最多就是流几滴血罢了。
“姑娘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