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无关!若想活命,就马上滚!”
“你在跟我说话?”上官无汲秀眉微挑,脸上浮现嘲讽之意,“你真的不知道我可以轻易取你性命吗?我劝你还是磕头认错,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那你就试试!”
红衣少女冷冷说完,扬手又是一鞭。
长鞭还未落下,灼热的真气已如旋风般袭来,四周气温骤升。
上官无汲眼中杀气立现,终于拔剑出鞘。
这正是:蛮横女偏遇冷娇娃,无心人恰逢断肠客。一个是,只喜闯祸惹是非;一个是,痛失至亲正伤悲。你嗔我不允同桌甚失礼,我恨你无故生事太欺人。冷然无情剑,烈性火焰鞭。不是冤家不聚头,纵是无仇也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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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出鞘。
以上官无汲的剑法之快、出手之狠,红衣少女实难活命。万幸的是,在杀念乍现的同时,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卢管家那张慈祥而不失威严的面孔,心念一转又将满腔的杀意压抑下来。正是这一念之间,为扬州城避免了一桩无端杀孽,但也为之后的悲剧埋下伏笔。
上官无汲杀杀机既减,玩心又起,只见她灵活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长鞭,同时顺手一推,将旁边一桌正看热闹的男子推了出去。
少女反应倒也不慢,手腕一翻,长鞭灵活地转了个弯,依然往上官无汲甩来。
“怎么?”上官无汲一边闪躲着对方的攻势,一边笑嘻嘻地道,“打我打得这么狠,对着男人你就下不了手了?要不我再找个年轻的给你?”
话音未落,她又顺势抓住一名刚上楼梯的年轻男子,就这么一把拎着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往红衣少女扔了过去。上百斤的体重,她就这么单手扔出,蛮力实在惊人。红衣少女避之不及,只好临时改变长鞭的方向,击中了一旁的八仙桌。继两条长凳之后,又一张桌子惨遭分尸。
祸及池鱼,原本围观的客人纷纷逃窜,酒楼里一片混乱。
“哇哦!看来你是真的喜欢男人,喜欢到根本下不了手啊!”上官无汲不怀好意地哈哈笑着,突然飞起一脚,将侥幸逃过一劫的男子又踹了过去。
红衣少女虽然年纪与她相仿,但明显没有太多江湖阅历,哪里受得了她连番戏弄,俏脸早已涨得通红,加上上官无汲出手太快,她措手不及,这一鞭便直直地抽到了男子身上。男人被打得飞了出去,头一偏便昏倒在地,胸膛早已渗出一片血红。
“你搞什么?还真打啊你?”
上官无汲故作吃惊之状,急急忙忙地还剑入鞘,便快步上前去查看男子的伤势。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红衣少女的这一鞭至多只是皮外伤,真正让男子昏厥的是她方才的那一脚。她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搭上男子的手腕,假装在探他的脉细,暗中却输入一道内劲,硬生生震断对方几条经脉。
男子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你看!”她责备地瞪了少女一眼,“他都吐血了啊!你是打人还是杀人呢?”
红衣少女哪里知道她的歪门邪道,见自己错手打伤了人,不由地慌了手脚,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我明明没出全力,怎么会这样?”
“没出全力也能打死人啊!”上官无汲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要真恼了就来打我啊,干嘛拿这些不会武功的人撒气。要是身子骨再差一点的,被你这样一鞭抽中心口,不死也得残废。”
“我什么时候拿他撒气了?明明是你把他扔过来的!”
“我是想试一下你的身手,看你能不能及时改变方向嘛!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啦?”
“我也没杀人!”
“这可不好说了。你自己瞧吧!”
红衣少女俏脸煞白,急急忙忙蹲下身查看男子的伤势。看她这般好骗,上官无汲不由地暗自发笑,正想进一步捉弄对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已经从楼梯下快步跑了上来。
紧接着便是兵刃破空声。
上官无汲也不回头,连剑带鞘往后一档,便挡住了来人的攻势。
兵刃相击,双方的功力立见高下,原本飞向她背心的兵刃被击落在地,赫然是一对精钢打造的日月轮。这种兵刃并不常见,属于奇门兵器之一,她印象中倒有一个人正巧也使用这种兵刃。
莫非……
她转身看向日月轮的主人。这是个身材魁梧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根火红的腰带,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显得十分干练。他情急之下出手,却被上官无汲剑上的气劲逼退两步,身形还未站稳就焦急地看向红衣少女,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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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呆呆地摇头,显然还没从内疚中缓过神来。
老者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有些眼力,一眼便瞧出上官无汲居心叵测,急忙捡起兵刃,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两人中间,将少女挡在了自己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他警惕地问。
上官无汲只是没有回答。
灼热的真气,独特的日月轮,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陌生,只是一时还不敢确定罢了。这为何也太过巧合了吧?
“成叔,我……我不小心打伤人了。你快瞧瞧他会不会死啊?”
“不要胡说!你怎么可能杀人呢?快跟我走!”
“可这个人……”
“走!”老者似乎对上官无汲颇有忌惮,不由分说地拉着红衣少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