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头发漫天飞舞,“铛”的一声,那柄飞剑不偏不倚正好嵌入石板上,茹毛兔半边的头发被削的细碎,剑势再精进一分,削得便是她的头,脸上惊恐之色尤为散去,伸手去抓碎发,近乎疯狂,咬牙切齿,道:“贱人,我要生吃了你。”
却说茹毛兔为皓慧心的飞剑逼退未能伤及,但皓慧心却被茹毛兔的数发暗器弄得束手无策,犹是那隐藏在钢鞭骨节细如牛毛的银针,四周打斗声甚是嘈杂,根本来不及分辨,且茹毛兔的梅花镖,更是将银针遮掩的毫无破绽。
那几发梅花镖躲闪轻而易举,但皓慧心只觉得肩头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低头一看,只见那里尚且露出一直长的细小纤弱之物,不敢多加耽误,抬手封穴。
却说皓慧心与茹毛兔打斗吃了点小亏,但是山薄与诈尸猪的较量则是占尽了上风,诈尸猪体型如球般圆滚,站在山薄的跟前犹是一座肉山,但正因如此,他的行动速度极为有有限,山薄凭借武当身法的轻灵敏捷,游走其间,西出一剑,东打一掌,使其不堪其扰。
诈尸猪的武功全凭一身蛮力取胜,双臂一振可碎石,身如肉山,令人不战而虚,奈何,他所面对的并非是学艺不精的寻常人等,而是武当寄予厚望的弟子,山薄。武当身法轻灵矫健运用的火火纯青。
纵然如此,山薄对诈尸猪的伤害仍是十分有限,而诈尸猪却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从古至今,不论是生死之战或是印证武功,都鲜有山薄这般打法,诈尸猪作恶江湖多年,面对的高手不止凡几,即便是山薄这样的亦不逞多让,心道:“这小子倒是机灵,不敢于我正面交锋,东躲西藏,这样下去,我迟早被他活活累死。”
于是喊道:“臭道士,你就这点本事下什么山,滚回你的武当去,爷爷就当没见过你,打又不打,像只老王八,打一下缩一下龟壳,真他娘的替武当丢脸。”
山薄年少不知诈尸猪所使的是激将法,便道:“我们武当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巧劲,你不懂别乱说,更不要随意诬蔑本门。”
诈尸猪脸上的肉堆积到一块,笑起来比鬼还难看,不屑道:“什么四两拨千斤,也就是江湖上那帮鼠目寸光的老东西说的好话罢了,武当多少年没出个像样的人物了,那些骗小孩的玩意你也信?哈哈。”
“而且,就算有,你这武功算哪门子的四两拨千斤,你这叫藏猫猫,小屁孩才玩得东西,滚,滚,滚,爷爷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正面接爷爷几招,我就认了武当有那什么狗屁四两拨千斤。”
山薄一听有人瞧不起本门,也不多想,道:“好,我就接你几招,让你知道武当之名并非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