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不好自卖自夸,李若芸就没这个疑虑了:“少夫人,咱们阿瑶的画技高明,只要您这里有见过老夫人的人详细口述老夫人相貌,阿瑶就能画出来,而且栩栩如生呢!”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顾娘子了。”
刘夫人让人叫了几个曾经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婆子过来,几人轮流口述。
原本计划的是几个人一起说,方便查漏补缺。可没想到就算是同一件事物人物,在不同人的眼里,也有些许的不同。几人一起说话,一个说眼睛是圆圆的,像一对猫儿眼。有人说是一双凤眼,眼睛一瞪,满是威严。
闹得顾瑶头都大了,只好让丫鬟婆子们一个一个地说,画了一幅又一幅的画像,直画到太阳落山,胳膊酸痛,画出的画像,众人都说像,才算完工。
有了原始画像,后续只需要对画像进行加工设计,这个顾瑶自己在家里做就行,不用再来刘府。
刘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但是用木炭作画,还能画得如此栩栩如生,还是第一次见。看着画像一点点成型,心中赞叹不已,请顾瑶再画了一张画像留给她细细揣摩。
晚上,刘老爷回到家中,看见自家夫人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一张画,好奇地凑了过去:“夫人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刘夫人吓了一跳,娇嗔道:“夫君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吓了我一跳。”
小主,
“我回来好一会了,是夫人太过入神才没有听见声音。”
说着伸手去拿画纸:“让我也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刘夫人却灵活地躲开,神秘地说:“夫君还记得昨日咱们家平安生辰礼中四扇小屏风吗?”
平安是刘府小公子的小名。
“自然记得,那屏风不仅绣工精湛,最重要的还是别具匠心的图案设计,让人耳目一新,见之难忘。”
“这绣样是李氏布庄的二东家顾娘子设计的,我今天特地请了她过来,为母亲画一幅图,回头做成绣像,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母亲。这个,就是顾娘子根据嬷嬷们的口述,给母亲画的画像。夫君看看,与母亲像是不像?”说完将画像递过去。
刘老爷接过画像一看,也颇为惊讶。“这是什么画法,居然能将人像画得如此逼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看上去用的不是普通的墨……”说着伸手摸了摸,手指沾了一抹黑。
“这是炭笔画的,就是木炭做成的笔。”
“炭笔画的?炭笔竟也能作画?我竟从未想过。这可是顾娘子独创的?”
“这个我也问过,她说是小时候一个路过的游方道人教过一点,之后她就自己不断研究练习才有这样的成效。”
“这画像如此逼真,顾娘子有大才啊!要是用在官方的通缉画像上,应该能发挥更好的作用,我得和县令大人说一说这事。”
“夫君也真是的,都回家了还总惦记着公事。”刘夫人故意嗔怪道。
“是为夫的不是,这几天冷落娘子了。等我忙完了,陪你去庄子上住几天散散心。”
“这还差不多。”
两人按照身份虽然被称为“老爷”、“夫人”,但实际的年龄并不算大。成婚不到三四年,正处于“七年之痒”的中间。
尤其有了儿子之后,分散了刘夫人一部分的注意力,刘老爷也忙于公事。但是今日讨论这幅特别的画,倒又让两人仿佛回到了成婚初期,两人一起读书作画,谈论诗词歌赋的的时光,感情一下子升温了不少。
几天后,顾瑶再一次见到了捕头赵烈,在回家的路上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县衙,说县大爷有事找。
顾瑶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这几天一直老老实实地工作,也没有遇上什么陌生人,应该没有摊上什么事吧?
到了县衙后堂,赵烈让她稍坐,自去请了县令大人过来。
没一会儿,赵县令走了过来,赵烈则跟在他身后。
顾瑶起身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赵县令笑眯眯地道:“不必多礼,顾娘子请坐。”
顾瑶坐下后问道:“不知大人找我…民妇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