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何忌抛出少数服从多数的论调,但自己根本没表态,从仲孙何忌的话中,人们感受到的却是仲孙何忌并不赞同子服何的意见。
众人仍旧不语,子服何急了,大声道:“想当年,禹王于涂山会合诸侯,众皆响应,从各地赴涂山朝见禹王都数以万计。但那些曾朝见禹王的诸侯,如今还剩下多少?寥寥数十而已!
之所以成千上万诸侯灭亡,皆因大国不讲仁义,对小国擅行讨伐,小国不讲信义,屡屡背弃大国。
如今,我鲁国之德行,与邾国不相上下,根本没资格讨伐邾国,却要凭军力超过邾国而试图灭亡之,那其他大国是否亦可以此对待鲁国?
讨伐邾国,势必引发国家存亡危机,如今危机就在眼前,各位均是国之重臣,为何不把道理说出来?”
但是,谁都不说话。鲁哀公偷偷瞄向季孙肥,季孙肥呷着茶,根本不看子服何一眼。激动发表着正确意见的子服何,在此时众人眼里,完全就是一个另类的模样。
子服何终于失望了。无奈中的子服何,最后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对这次鲁国高级领导干部会议的不满,他仰面长叹一声,用力跺了跺脚,将袖子一甩,甚至都未向鲁哀公行礼,悻悻然离去。
季孙肥终于将茶杯放下,站起身来,盯着拂袖而去的子何服,仿佛吐了口闷气般说道:“呱呱呱乱叫,也不知在叫些什么。走吧,眼不见为净。”
子服何一走,会议就顺利达成了一致意见:以举国之兵,讨伐邾国!
而且,这一次,季孙肥为了掩盖季氏家族欲吞邾国土地的真相,提议由国君鲁哀公亲自率军讨伐鲁国。
国君亲自出征,鲁国三桓当然全面出马。
以鲁国拿下邾国,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