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晋昭公命令,叔向对鲁国予以了斥责:“诸侯将要在初七结盟,寡君知道不能事奉鲁侯了,请鲁侯不必劳驾了。”
当时鲁昭公已经吓坏了,鲁国大夫子服椒不觉心中有气,他对叔向道:“说句心里话,晋侯居然相信邾国、莒国等蛮夷的控诉,断绝兄弟国家的关系,丢弃周公的后代,敝国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晋侯不让敝国参会,那敝国只能接受晋侯的命令了。”
哦?你鲁国人居然还有很大的意见?
叔向这一次奉命办事,虽能言善辩,但也无法辩驳子服椒的话。无奈只下,叔向只能以威压人了。
叔向不悦道:“寡国对贵国,如同大牛对小猪,哪怕牛再瘦,压向小猪,小猪恐怕也要被压死了吧。
如今,寡国有战车四千乘待命,如果贵国不听寡君之令,那恐怕要惹祸上身了吧。
不要以为贵国这些年做的事寡君不知道!贵国灭了鄫国,侵占邾国、莒国土地是事实!
寡君今天不允许你们参会,这仅仅是略施小惩,你们意见还很大?难道不怕寡君号令诸侯来讨伐贵国吗?”
叔向将这套充满火药味的晋国威胁论在鲁国君臣面前一抛,随后就走了。
鲁昭公彻底慌了,子服椒无奈对季孙意如道:“夫子,没想到晋国居然听信邾国、莒国的话,这是要抛弃兄弟之国了。看来,晋国是要讨伐我们了,您是上卿,得亲自去向晋侯解释谢罪,才有可能免除国家的灾难。”
季孙意如也非常郁闷,他对子服椒道:“大夫的意见当然是对的,意如不敢不听。但此时去见晋侯,无异于送死。为国而死倒不怕,就怕不能为国家解除灾祸啊。”
子服椒道:“得先送主公回国,以备不测。夫子不避灾祸敢去见晋侯,那椒就在这里一直陪夫子。”
就这样,鲁昭公在被剥夺盟誓资格后,灰溜溜带着大部队先回国,准备迎接晋国的讨伐。
季孙意如则带着家臣司铎射去求见晋昭公,作最后的外交努力。
司铎射,即一位叫射的人,具体职务是负责振铎。
铎是古时军旅乐器,一种大铃状的钟。打仗时,我们常说擂鼓进军,全军呐喊,以壮声势。
但何时擂鼓、何时全军呐喊,就需统一时间,这就用到司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