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云芍眉心轻蹙啼笑皆非,“你别想太多。”
宋轻言抬眼,眉毛随着额间肌肉走向皱成毛毛虫,“那你亲我一下。”
李云芍无言,这人怎么这么言行无状?
“快点啊!”宋轻言催促。
李云芍下不去嘴,本就柴瘦的两颊上嘴角下撇吐口而道:“轻浮。”
宋轻言抬眸,浅淡了声色问:“我叫什么?”
李云芍手指轻顿,眼神虚无落在烧红的瓦罐上。
宋轻言幽深的瞳眸抑制不住翻腾着不安惶恐惊惧还是吸吸鼻子抱着侥幸心态问着:“我叫什么?我是谁?”
门缝钻进来的寒风吹得火苗摇摆,屋外寂静的山峦在黑暗中沉寂无声。
半晌宋轻言又吸吸鼻子哑声说:“一会儿衣裳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不,不用。”李云芍拒绝。
“我看看,”宋轻言声音发抖,“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得有多重。”
“已经好了,”李云芍说着干裂的嘶咳止不住。
宋轻言伸出胳膊将人缠进怀里,深吸一口气,“走,明天我们就下山!”
瓦罐下的干柴火星子噼里啪啦飞溅,许久之后李云芍终于止了咳嗽。
“喝一点儿,”
李云芍贴着的胸腔震动,下一刻嘴边递上汤勺。
“我,”李云芍张嘴,宋轻言直接将汤水送进嘴里。
“没有看过大夫?”
李云芍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变了。
“山野村医医术不行。”宋轻言低沉着嗓音将小娃批得一无是处。
“别这么说,是他们救了我。”
李云芍有气无力反驳,若是让小娃听见估计又得好一顿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