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人开口问道。
精瘦男人有些沉默,半晌后微微摇头。
“不必了,与你们扯上关系未必是好事。”
“哦!?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你的亲人这么穷困潦倒下去吗?”
黑袍女子对于精瘦男子的话似乎有些意外。
“你的话有些多了,后天一早我会动身。”
精瘦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尾音落下身形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果然还是这么冷冰冰。”
黑袍女人自语一声微微摇头,眨眼身形也是消失不见。
天色渐明,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辆马车已经驶近城门。
马车之上是个头蒙黄巾,身着劲衣的青年,不是林胜还是谁。
“这一趟就是走了大半夜的时间。”
林胜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的城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夜晚赶路,毕竟不同白日,所以他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这才耽误到了现在。
想到马上要见到家中二老,他的心情颇有些高兴。
虽然穿越过来占据这具身躯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但是二老对他表现出来的情感却是真真切切。
小主,
倒是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温馨。
他心中也早已经将二人当做自己的亲人。
城门处是两名守城的卫兵,看到马车靠近刚想训斥一声,毕竟现在天色尚早,距离城门开放还有一点时间。
不过在看清林胜的装束以及马车上的标记后,却是停住到嘴的喝骂,反倒是让出条道路将城门打开,而林胜也适时从怀中摸出镇山楼印牌,两人接过仔细看了一看,方才交还回去,向着林胜点点头便挥手放行。
林胜也是点头回应,他注意到,除了外面的两名守城士兵,城头之上,还有七八名手持长枪的卫兵,其中还一名身着轻甲的城门官,膀大腰圆体格强壮,一眼看去便是个练家子。
“城里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着城门处这副阵仗,林胜心中疑惑。
要知道以往城门处可没有这副配备,现在明显严谨了不少,更不要说城墙岗哨中配备的弩手了。
虽然疑惑,但也并没有过多探寻的打算,驱着马车便向着瓦罐街方向而去。
只是刚走没多远,便看到一行身着白衣披麻戴孝的队伍向着这边走来。
林胜让开道路目送着这群人,这一行人足有数十人之多,其中男人大多身材壮硕,女人则多皮肤白皙,为首的是个20多岁的强壮男子,此刻面露悲苦之色,不过身上依旧散发威势。
“这是城里哪个大户人家的白事?这领头的男子实力绝对不止淬体,大概率是锻筋镜界。”
林胜心中想着,能有这副派头的绝对是内城的权贵阶层,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毕竟他对于内城中的情况也并不多了解。
倒是不少上街赶早集的小贩躲在街道两侧,看着这些白衣人小声嘟囔着。
他们声音不大似是有所顾忌,不过以林胜的听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这白象武馆的老馆主就这么死了,真是天意弄人。”
“可不是嘛,我听说这白象武馆的少馆主才刚刚新婚两个月而已,就遇上了这等事情当真可怜。”
“唉,白象武馆能有如今的地位,基本都是倚仗着那位老馆主坐镇,现在这位老馆主死了,白象武馆以后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
“操心这些干什么?人家日子再难过也比咱们这些普通人好上太多太多,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多卖一些货,多挣些钱哩……”
商贩们彼此低声交谈着,这些在街上游走的商贩走鬼,虽然旁的本事没多少,但是对于这临安县城中的各种消息传闻却是再清楚不过。
林胜听了一会儿也大概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目光从那些白衣人身上扫过,发现其抬着的棺材上刻画着一个大大的象形图案。
“白象武馆。”
林胜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虽然他对于内城的势力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白象武馆倒也知道一些。
算是临安县城中规模较大的武馆之一了,门人近百,武馆中传授的白象拳法据说威力不俗,实力最强的老馆主乃是锻筋后期武者。
所以这白象武馆的综合实力虽然远不如镇山楼这样的大势力,但在县城里也绝对能算得上中流势力了。
他之所以对于这武馆比较了解,也是因为他穿越过来后,原本就有打算积攒到足够的钱后就去武馆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