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蛮生长年代,地产行内人士都是多种身份无缝对接的,既是诱导人,也是被诱导之人;既是手持镰刀的收割者,也是被关公大刀收割的韭菜;既是造血的红细胞,又是输血的血包,对于这一切,并非懵然不知,而是甘之如饴。
皆因巨大的利益,一夜暴富的神话,如同源源不断的鸡血一般,注入体内。
肖珅将我带去一间隐世的清吧,曲径通幽,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熟悉,看来他是这里的熟客。
吧台位置十分震撼,挑高9米的墙壁上,全是钉在墙上的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摆满全是各种各种、五光十色的酒瓶,高矮肥瘦,形态各异,散发着神秘的异彩,光芒倒有点像魔法学院里面的挂在墙上一整排的整齐的魔法书,高耸入云,酒吧老板故意在旁放了一把木梯,仿佛像真的要调酒的时候,需要调酒师爬上这个木梯上去不同楼层的木架子上取酒下来,颇有制造魔法药水的意味。
饮品也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至少,我觉得,城府那么深的肖珅竟然会对我娓娓道来。
我们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竟然会一起去清吧。
别说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这个要倒数回去,我就那么潇洒地走出售楼部门口之后。
我自仰天长啸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爽是爽了,但,之后呢?
我也是要学徐靖北一样,写好辞职信然后就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