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花稀罕地摸着布,“这么好的布就拿来做月经带了,不用更生布吗?”
“不了,棉布吸水性更好,也更卫生。”
这年代买布要布票,有的人家穷一年到头都做不了一身衣服,就用更生布来做衣服。
这种布不用票,就是不耐用还粗糙。
是用收来的破棉絮、旧衣服、废弃棉花打碎,重新织成的布,质量不好,稍微用力一扯就裂了。
大院里有嫂子舍不得用好布料做月经带,就用这个,如果更生布清洁不到位,很容易有细菌。
听完郁瑶的解释,苏梅花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区别,怪不得她每次用完更生布做的月经带都不舒服。
“郁瑶妹子,还是你懂得多。回去我也换成棉布。”
不用新的布,就用洗干净的旧棉衣上的布也行,总比买更生布卫生。
苏梅花离开后,郁瑶把小鸡仔放到右边铁篱笆里。
之前养的鸡陆陆续续都吃了,就剩了一只老母鸡下蛋。
可惜每家每户只能养三只,不然就要被割资本主义尾巴。
下午六点,陆泽下班回来,手上拎着牛皮纸包扎地两大块红糖。
“葛婶子说,来例假了要喝红糖水,这是我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
郁瑶接过牛皮纸,一打开,就闻到了那种纯正的老红糖的味道。
和后世超市里齁甜的红糖不同,陆泽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红糖是古法制作的老式红糖。
这一块是从一大块上切下来的,色泽和松软的质地都有些像巧克力。
天然清甜,沙感浓郁,吃完不会觉得腻,还会有一股特有的甘蔗香味。
古法红糖。(配图)
根本不是后世那些用科技与狠活制作出来的红糖能比的。
郁瑶用搪瓷缸给自己泡了红糖水喝,喝完真的感觉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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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腹部,暖洋洋的很舒服。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郁瑶的身体恢复多了,就去上班。
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像是突然消失了,仅有的线索也很难判断他的真面目。
因此,上下班, 还是陆泽送她。
等她到了工厂后,陆泽才骑着自行车回去。
两天没来工作,陶雪英还以为郁瑶出了什么事,见到她后,关心道:“赵班长说你生病了,你身体好点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见大家都在忙,郁瑶才低声说了一句:“是来月经了不舒服,已经好多了。”
她刚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同志,借过一下。”
郁瑶赶紧朝一旁挪动了两步,让开一人宽的距离,见对方抱着一米高的橡胶桶,道:“同志,需要帮忙吗?”
那人似乎很意外,“不用了,谢谢。”
郁瑶这才注意到这男人就是之前在供销社买东西,方巧巧说见过的那个男人,没想到他真是糖水车间的人,就是看着脸生,没什么印象。
就是这个背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可能是在糖水车间吧。
“他是谁?”
陶雪英看了一眼对方,“他你都不知道,就是我们车间出了名的那个怪人,叫武大勇,老婆跟港商跑了的那个。”
“原来他就是武大勇。”郁瑶刚来糖水车间的时候,听陶雪英八卦过。
不过那时候她一心都放在学习糖水调配上,倒是对其他人不太熟悉,怪不得没什么印象。
郁瑶收回视线,开始调配今天的糖水。
这段时间主要做的是橘子罐头,用的糖水甜度要大一些,所以熬糖的时候也要花更多时间。
等忙到下午,郁瑶一共熬了三锅。
正当她关火冷却的时候,突然看到赵胜利一脸焦急地走过来。
“赵班长发生什么事了?”
“郁瑶,不好了!有人吃了你研发的罐头中毒了,现在他家人抬着他,十几个人在工厂门口,找你要说法。你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