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松懈一些，苏鸿的手脚不那么禁锢着，视线才慢慢的转向身旁的季无痕。

“说吧，想说什么？我听着。”

苏鸿充当一个聆听者，季无痕像是满腹心事的深深吐了一口气。

“朝廷要变天了。”

“嗯。”

“今夜我率队屠了叛贼满门，一个人都不放过，包括襁褓里的婴儿。”

“嗯……”

“我是不是很残忍？可是他们该杀，如若老实本分为朝廷效忠，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他们还是要挑战权威，死有余辜。”

“嗯…”

季无痕很沉重的说，得到的却是苏鸿连续三个“嗯”回应。

心中酸酸的，才发觉自己一丁点都不强悍，反倒是潜意识想要苏鸿安慰。

“接下去，我会杀更多的人，背负着大把大把的人命，腥风血雨我不怕…唯独我怕你…”

季无痕没有说完，戛然而止嘴边不吉祥的话。

严格来说，是对苏鸿不好的话。

结果…

一只手臂搭在了季无痕的肩膀上，季无痕望着苏鸿。

发现他已经闭着眼眸睡了过去，口中安抚的说了一声。